晚上,栀桑榆盘坐调息,不过半刻他捂着胸咳出一口散发黑色浊气的猩红血液。
面色惨白如纸,他撑着地面站起呼气沉重,总算是将脑人的瘴毒逼出体外了。
玄机卷飘在半空发错嗡鸣之声似在哭泣,它也确实在嘤嘤闹着:“主人,呜呜你怎么样。”
栀桑榆抹去嘴角血液声音虚浮:“无碍。”
“主人我们回宗门吧,将讨厌鬼带回宗门一起疗伤。”
“不行。”
“为什么?”
因为要是将钟离怀瑾带回长阾宗便又要偏离原着,他算是认命了,将男主带离原着,绕一大圈剧情该如何还是如何,到头来两人皆是遍体鳞伤。
他此刻按照原着来,让男主脱离长阾宗,等一个时机。
玄机卷:“那主人回宗门疗伤,把他留下,这里有你的阵法,怎么也不会死了。”
栀桑榆摇摇头:“我得在此守着,不能再有其余的意外,此刻的我受不住。”
“你本就受不住,主人的伤分明比他还重!”
栀桑榆不反驳也不说话,他得守着,必须守着,这护的不仅仅是钟离怀瑾的命还是他自己的,若是钟离怀瑾再死一次以他此刻的神魂状态根本承受不住时间回溯时的溃散再生。
栀桑榆推门走入钟离怀瑾的房间,他在床上闭眼似乎是睡着了。
栀桑榆在床沿桌椅坐下,手撑着头闭眼神识收回,手撑着头安静的坐着。
过去片刻栀桑榆听到钟离怀瑾动了,钟离怀瑾躺在床上冷汗直冒,手脚艰难的动着,许久也挪不出半寸,栀桑榆觉得他不对劲靠了过去。
钟离怀瑾感觉有人靠了过来扭头别过脸去,可见耳根已是通红。
栀桑榆满脸问号拍拍玄机卷用神识问道:“他又怎么了?”
玄机卷绕着钟离怀瑾飞一圈道:“他想如厕了。”
栀桑榆:“如厕?”
玄机卷:“讨厌鬼修为尽废,彻底沦为凡人,哪怕食用毫无杂质的灵物以他此刻的身体也吸收不了只能排出体外。”
栀桑榆点头:“这样。”
语落栀桑榆伸手一下将人抱起便往外面带。
钟离怀瑾身体僵硬怒吼着:“你做什么!”
栀桑榆:“如厕。”
钟离怀瑾听不到,依然无力反抗得大吼大叫着。
栀桑榆叹出一口气,抓住钟离怀瑾的手按在自己的唇上。
钟离怀瑾的手触碰在那人清凉软糯的唇上,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嘴唇开合清晰的说着:“如,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