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么说也严重了些,并且这只是清雁的说辞,其实一切大致都往好的方向发展,尤其是对于小李而言。
最直观点儿来看,就是小李终于学会争气了,从最开始的气走教书先生拒绝读书,到不迟到早退但读书一塌糊涂还总是在课堂上打瞌睡,再到现在不仅坚持上学,而且刻苦读书,认真写作业,简直有了质的飞跃。
听老爷子十分欣慰的评价,“这孩子当真是心智极其坚定,假以时日,可成大器啊!”
就为了这么一句话,老李高兴得快疯掉了,在家把老婆儿子当菩萨供着,别的什么都不管了,除了必要的生意和田地上的事情之外,他只恨不得跟儿子一起头悬梁锥刺股,父子俩一起用功读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要一起去考科举呢。
在外则将陈家人捧上了天,老爷子自是不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在学堂的三餐被李家给全包了,本来中午还要回家吃饭的,后来便再也没有在中午回家过。
不仅如此,老李还专门买了顶小轿,雇了几个轿夫,天天领着儿子亲自负责接送,日复一日,无论刮风下雨,就没有哪一次例外过。
本来老爷子也觉得这样不好,但他又是最好口腹之欲,老李这人十分鸡贼,针对这点专门花大价钱请了镇上的名厨来,每天变着花样做给老爷子吃,倒是很快便将陈四婶的手艺给比下去了。
老爷子吃人嘴软,便使出浑身解数来针对小李,偏小李也十分配合,这样下来效果显著,老李便更高兴了。
如此倒形成了十分良好的循环,老爷子管吃不让接送觉得也矫情了些,便随他们去了。毕竟从学堂到家也有两三里地,年纪大了,走下来也很吃力。
不过陈四叔倒也从来没有对此疏忽过,有空了便亲自接送老爷子,没空则让儿子们接送。因着陈潇总跟他进山的缘故,这活儿便常落在了陈渝的身上。
陈渝到底是少年心性,本就跟李文才兴趣相投,都是一样喜欢上房揭瓦的人,便在这日日相见之中愈加熟悉了起来,很快两人便混成了好朋友。
对此清柔便更没好脸给她这二哥了,两人在家时常掐成一团,清雁拉都拉不开,非得要娘亲和大嫂才能平息他们之间的战火。
对此李文才若是碰巧遇上,自是毫不犹豫的重色亲友,毅然决然的站在清柔那一边,当然,清柔也是毅然决然拒绝他的。
但即便如此,马文才依旧没有重友轻色过。
对此陈渝当真是恨铁不成钢,拎着好兄弟的领口义愤填膺道:“你说你究竟看上她什么了?这不活脱脱一头母老虎嘛!做啥啥不会、吃啥啥不够,你真是被猪油糊了心了竟要非她不娶!只要你肯松口,哥哥我立马给你指条明路,咱们村温柔贤惠的好姑娘多了去了!”
说着他还伸手一指清雁,“瞧瞧,我三妹便是最好的例子!”
清雁:“……”
她默默地躲到了大嫂的身后,拒绝被炮火波及。
李文才忍受着未来大舅哥的摧残,只默默地看着他,幽幽然道:“有些人她说不上来有哪些好,但就是让人忘不了。”
清柔:“……”
转身拿了把扫帚在手,便毫不犹豫的打了过去,边打还边咬牙切齿的道:“我让你忘不了!我让你忘不了!”勾股书库gugu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