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板子是一项技术活,只要是腰部以,肋骨以下,可惜,秦家没有专业打板子的,只知道一个劲的打,反正不打脑袋就行呗。
听着棍棍带肉的声音,不少掌柜心里发紧,在心里编排一下也就罢了,敢说出来,此处就是葬身之地了。
所有的掌柜看在眼里,心里都在想着自己的出路。
“少爷,打完了。”
秦松看了一眼:“给掌柜找最好的郎中,用最好的药,立刻医治。林掌柜这么多年,对秦家忠心耿耿,好好养伤,不用担心店铺,等伤好后,我自有重用。
至于他儿子,送还家中。永远不能在接触秦家生意。如若不改再去赌博,抓到当场打死。”
“是!”
秦松座回首位,这次没有拿账本,而是喝了一口茶说道:“诸位掌柜,事到如今,我要是一个个对账,怕是要浪费大家时间,毕竟这天都快黑了。
诸位掌柜不妨来个痛快点的,有没有主动承认的?比如送的账本是假的,比如特意做了小手段以为我看不出来的。
要是问题不大,咱们可以好聚好散,要是问题大,咱们再商量嘛。”
所有的掌柜心里都呸了一声,商量?你都拿人命了,还商量?
福伯站起身,抱拳说道:“少东家,老奴想检举揭发一人。”
“哦?何人?”
“凤来仪酒楼的田掌柜。他经营酒楼尽二十年,克扣后厨工钱,打骂店小二,仗着是老爷的亲信,打击酒楼的伙计,还请少爷明察。”
话音刚落,田掌柜站出抱拳:“少爷,我是咱们秦家的人,祖辈就在秦家,我承认,我克扣工钱,打击伙计,
但我第一没拿酒楼一两油,我没动过柜台一文钱,我赚钱赚的堂堂正正,我的算学,是跟老爷一起学的,应该不会出错。
再者,出错我认打认罚,我对秦家最是忠心耿耿。少爷因为下人之间的事情罚我,我不服。”
秦松一伸手,凤来仪酒楼的账本接了过来,秦松翻着账本说道:“嗯,这个账本我有印象,做的很好,一笔笔都很清楚。咱们秦家所有的账本,这个当属第一。而且,算的也没毛病。”
说完,还把账本递给管家:“福伯你看,他在去年十月份给厨师发了300文的工钱,九月份发了500文,十一月发了500文。
他都没有克扣直接下账。包括伙计的工钱,扣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看,这里有一条,说伙计喊声小了扣五文钱。他妈的,这都行。”
管家叹口气,这小子从小就傲气,人品很差,有目共睹,但确实对秦家忠心,所以,老爷睁一眼闭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