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清扭身对向全体灯泡厂职工及其家属,没有半点怯场大声质问。
“你们在场的所有人扪心自问,我和我的家人不远千里随军来这里,这些日子有没有麻烦过你们哪怕一点?
萍水相逢不说与人为善,最起码也该井水不犯河水。这个谣言传了多少天,你们心里比我清楚,要不是我心大,换成别的女人估计早就被你们逼得跳楼跳海了吧?”
“谁无辜谁可怜?凭什么你们做了恶,还能如此云淡风轻的说我没有任何损失?
我的名誉不算损失吗?这些日子我遭受的精神摧残不算损失吗?
我的丈夫是一名人民解放军,为了保护你们保护国家,他一腔热血冲在一线,从不计较个人得失。
身为家属我不怨不悔的承担着家里所有的重担,既当妈又当爹,只为了让他没有后顾之忧的往前冲,我何错之有?
但凡我软弱一点点,想不开寻个死,我的爱人、我的孩子、我的家庭会遭受多大的重创,到底是谁在逼谁?
今天我跳楼,下午你们整个灯泡厂就会被全市乃至全国人民千夫所指,你们传话的时候有想过后果吗?
你们恶意制造的谣言逼死军属,破坏军婚,更伤害了万千军人的铮铮铁骨-----”
一个又一个罪名随着沈清清的话语无情的落在所有人的心上,一声声直达灵魂的拷问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
不等沈清清再往下细数,刘厂长大喝一声打断道:“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