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
寒风刮了一夜,仿佛是北方的狼群在月下长嚎。树枝在风中摇曳,发出吱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传说。
易峰听着声音,异常难熬。
为什么要说难熬呢?.
因为他被人给针对了。
虽然轧钢厂保卫科被一把大火给烧了,但是这轧钢厂的房子很多,随便找个好一点的地方用作保卫科留置室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是现在——
他身处于一个破旧的屋子里。这个屋子年久失修,墙壁上布满了裂痕,屋顶也摇摇欲坠。尽管屋子里有一个小火炉,但仍然难以抵挡寒冷的侵袭。
屋子的窗户已经破了一个大洞,冷风透过这个洞口不断地涌入屋内。易峰只能用一些破旧的衣物和毯子堵住这个洞口,希望能够减少冷风的侵入。然而,这些措施似乎并不起作用,冷风依然无情地吹进来,让整个屋子充满了寒意。
易峰坐在火炉旁,紧紧地裹着一件破旧的棉袄,试图从中汲取一些温暖。他的手指冻得通红,嘴唇也微微发紫。尽管火炉里的火焰在跳动,但它的温度远远不足以驱散整个屋子的寒冷。
屋子的地板也破烂不堪,易峰只能小心地踩在那些还能支撑重量的地方。他知道,如果不小心踩到那些已经腐朽的地板,可能会掉进冰冷的地窖里。
一夜艰难。
易峰死挨着,扛着,终于等到了天亮,等到了太阳升起。幸好,这个房子向阳,当第一缕晨光照进屋子时,他僵硬的身体顿时感到了一丝温暖。
他知道自己的遭罪,马上就要告一段落了,于是他的心情便也好了起来。就像这初升的太阳一样,激情澎湃。
……
……
门开了!
一阵冷气袭来。
使得原本屋内就低的温度,又下降了许多,让习惯了环境的易峰,又是打了一个喷嚏!
“小子,怎么样?”
李明出现在了门口。
他手中拿着一个香喷喷的肉包子,走了进来,甚是一种得意的样子。
当然啦!他值得的得意——
就算你易峰能博裴淑一笑,但是那又如何?你就是轧钢厂的一个临时工,我可是轧钢厂保卫科的科长,二者之间是是有着千差万别的。就比如现在,我可以让你在简陋的地方过一夜,就算有好的地方,好的保暖之物,我也不给你……
“什么怎么样了?”
“就是我提的那件事情!”
什么事情呢?
就是在带易峰回轧钢厂的路上,李明提了一个建议,就是让他主动离开轧钢厂。
为什么要这样提议呢?
因为以裴淑的家庭来看,一个失去公职的人员,那是万万入不了她父母法眼的。所以,现在李明要做的事情就是,让易峰失去最后一点成为公职人员的可能性——连临时工都不是。
若是这样一来,就算裴淑有心思。但是这样一个无业的家伙,又岂能进了裴淑家的门?又岂能与他这个轧钢厂的科长相比?
“呃……这个事情嘛!”
说实话,这个狗日的建议,易峰最初是不打算同意的。毕竟,这要是离开轧钢厂,他还怎么倒腾物资,赚钱呢?
但是经过这一夜的磨难,易峰想通了。赚钱的事情小,这特么的再要是待在轧钢厂,估计这小子估计会放不过自己。更何况,自己倒腾物资的事情有风险,要是被其故意针对的话,这肯定会出事。所以为了避免被针对,还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吧!
“我同意了!”
“好的。”
哼!算你小子识相。
要是你不识好歹,他虽然只是个科长,但是也能手“握生杀大权“,有的是办法治你。
“不过……”
妥协是要妥协,但不是无原则的妥协,有些利益还是要争取的。毕竟,就算是个轧钢厂临时工,那也是个宝贝名额,想必是应该可以换点东西的。
“不过什么?”
听此,李明眉头一皱。
他心想,这狗日的,莫不是要反悔了吧!看着易峰,李明下了决心,要是这狗日的敢反悔,那么今天,他就会把这屋子里的小火炉也给撤了,看你还是抗到几时。
“我是想说,我这虽然是轧钢厂的临时工,但好歹也算是个有名额的人,你这让我离开,总得给我找个差不离的工作吧!”
“哼!你个临时工还想要个工作?”
李明觉得易峰的要求有些过分。
毕竟,这个年月的工作可是珍贵的,他就算是科长,也没有权利搞。更何况,你易峰要是重新找了工作,那他这番工作不是白做了吗?
“我要个工作怎么了?我虽说是临时工,但是也是可以转正的。你让我离开,你总得给我点活路吧!
再说了,我要是不找个工作调换离开轧钢厂,就这么光明正大的的辞职。你觉得厂里的人会怎么看?到时候,说不定就会出现,保卫科科长威逼轧钢厂的工人辞职的传闻?”
“你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