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越寒林两人甫一出现在醉春楼门口,便有一个美貌女人款款走来。
女人身着贴身的鹅黄色短衫,灯笼纱裤,质地轻薄透亮,行走之间犹如春风拂面,令人心神荡漾。
她冲着寒越莞尔一笑,便犹如夜月般迷离。
倘若是别的男子,恐怕已经醉了。
只可惜来人是寒越和寒林,一个是刚开窍还不太懂风情的愣头青,另一个更是不懂女人风情的老车夫。
被直接忽略的春衣表情一呆,她经营醉春楼这么久,从没遇到过一个可以将她忽视的男人,这两个人还真是有趣。
倘若不是三少爷要见的人,她还真想好好的和两人探索一下。
“两位,”春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请跟我来,我家三少爷已等候多时了。”
说完便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薄衣轻滑,露出一段洁白皓腕。
跟着春衣上了醉春楼二楼,走廊朱漆描画,墙壁上描绘着活灵活现的花草虫鱼,十分的典雅。
几人停到了一个描画精致的门前。
门被打开,里面背坐着一个青衣男子。
男子盘腿坐着,腰杆笔直,头发被仔细的盘起,没有一丝的杂乱。
听到响声,男子转过头来,是一张温文尔雅的面庞。,
这就是宋家三少宋尔。
宋尔没有说多余的话,手指了指地上的软绸坐垫:“请便。”
动作完美自然,挑不出一丝的错处,却让寒越感觉到了一丝的压迫。
这种压迫并不同于造师之间的灵力压迫,而是一种来自内心的压迫与畏缩。这种感觉,和寒越面对老憨时的颇有相似。
宋尔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似乎是一种上位者的压力,是不容抗拒的威压。
寒越稳了稳心神,盘腿坐下,身子挺得笔直。
“寒越,你到鹤城的时日不长,却已经砸了我们宋家一个店铺,毁掉了宋家一个矿,”宋尔的声音极其平静,似乎是在叙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呢?”
宋尔的眼睛看向寒越,眼神中却没有一丝的询问,而是平静的像一滩死水。
“你们揽客的手段太无耻了,”寒越没有丝毫的犹豫,张口说道,“我不能容忍自己被这种无耻的招数打败!”
“哈?”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宋尔冷笑一声,“无耻?他们想要,我便给,何来的无耻。”
“呵!”寒越也回了一句冷笑,“他们为什么想要,如果你没有给过他们腥味,他们做偷腥的猫吗?”
“说到底,你不就是因为害怕!害怕光明正大太累,回报太慢,得到太少,才会用一些旁门左道走了捷径么!”
寒越的话带着冷刀,一把把的砍在宋尔的耳朵里。
宋尔的脸色凝重如霜,看向寒越的眼睛似乎藏了万年冰霜。
“你说的真是轻松,”宋尔冷嗤一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但是你又不是我,没有经历过我的一切,怎么可以将你的看法强加在我的身上呢!”
寒越模仿他的样子冷嗤一声,端起茶杯一口饮尽。
唇齿生香,是杯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