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那些书本来都堆在二楼大书房里,你来之前是我把它们一个个搬下来的。”
“我靠!你不早说!”我暗暗佩服他居然能把那些重物一个个搬下楼来,马上和他来到二楼。才发现他说的“大书房”是真的大,一楼有的几间房的面积在二楼除了一个卫生间通通打通成了一个超大的大房间,房间四周都是高高的书架,不过此时都已空空如也,靠窗摆着一张书桌,书桌旁是一张小木床,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书桌收拾得干干净净,几个抽屉都没有锁,打开来看也是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大宝没有闲着,围着书架周围仔仔细细找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大宝心有不甘,但承认现实了:“看来我多心了,这里也什么都没留下来。”
我不置可否:“大宝,你发现没有,灰烧的那么干净,这么大房间也收拾得片纸不留,单单留了那本完整的日记本?我觉得倒像是故意的。”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但也可能真的只留了本日记,怎么就肯定这里还会还有其他东西?”
“也许是没有吧,但既然已来了还是好好找吧,毕竟明天房子换了主人,再想来是不大方便的了。”我还是有点不甘心。
这也是此时此境的无奈之举了,我们又四下里找起来,这次不单单是书房,搜寻更彻底了,楼上楼下各房间各个角落都不放过,还是一无所获。我们都累了,坐在书桌上休息。
大宝忽然碰了碰我:“老林,你觉得那个相框有没有问题?”我顺着他示意的方向望去,在书桌和床之间墙上挂着两个大的玻璃镜框,里面什么都没有,我本以为这是框什么荣誉证书之类的,经大宝一说我才想起,这确实是相框,以前父辈那代人把相片放入这种镜框里,一个镜框可以放十几二十张照片。可现在里面什么都没了,相信那些照片已经在屋后化为了灰烬。
我用手电在两个镜框上来回照着:“这里刚才就看过,什么都没有,你说的问题是什么?”
大宝把手电交给我,从衣袋里掏出起子钳子美工刀等工具,熟练地把镜框拆了开来。这骚操作把我惊呆了,这厮怎么随身还携带这么多作案工具?我说:“宝儿,以后发财的时候带上我,这样来钱贼快。”
大宝没理会我的揶揄,自顾自拆了镜框,里外仔细看仍然是什么也没有,忽然我发现手电光照到地板上有个小东西,捡起来一看是张两寸的小照片,也是黑白的,上面是个女人的头像,看得出很漂亮。原本地板上肯定是没有这照片的,都仔细检查过,应该是拆镜框的时候不知从夹层里还是镜框后掉出来的。
大宝凑过来:“这是谁?”
我摇摇头:“不知道,找了这么久看来也找不到什么了,好歹又发现了一张照片,也不算完全没收获,你把相框原样装回去,再检查一下别留下什么痕迹,打道回府算了。”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半了,待一切恢复原样我们才悄然出屋,外面已是下起了满天鹅毛雪片。一出门我的心就猛地收缩了一下,我又看到了马路对面那个穿白色羽绒服的女学生,还是举着一把伞,站在飘扬的雪中向我这边凝视。她戴着羽绒帽,厚厚的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根本看不清容貌,昏暗路灯下只能看到她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她见我已发现她了,转身便走,眼看转过一个街角就要消失不见。
忽然一声急刹车响起,大宝已开车到我身边了。他早就见我发现对面的异常了,便抢先赶去开车。我忙上车追去,无奈掉头的路口太远,等我们掉转头来时,那女学生早已不见了踪影。我呆了半晌,大宝问我:“还找吗?”我摇头:“这里街巷多,只怕找不到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