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繁流下了眼泪,说:“其实还有你们所没有想象得到的。我是李府的二大娘子。”
林东青充满疑问道:“是那个李府吗?有钱有势力的李府,上一辈还是当朝宰相的李府吗?那你就是李钱氏,原来你就是李钱氏,不可思议呀。我记得不是没落了吗?”
钱繁说:“是的,这一切是我所为。”
南炎说:“你把你家弄没落了,这是个什么道理。”
钱繁慢慢地说道:“我是个不洁的女子,本来有个青梅竹马,我父亲却把我许配给了李家,两大官员结亲更是一团美好的势力。我思念着那个郎君,他有一天跟我说缺钱,我只好从我的嫁妆中贴补他。”她歇斯底里地说,“他永不知足,总问我要,还威胁我,如果不给,就把我们的事说出来,所以十里红妆就这么没了。”
南炎吃惊道:“十里红妆,一生的财富啊,就这么没了。”
钱繁说:“为了这个秘密,我算计了我的丈夫,与赌博坊勾结,让他去赌钱,他更喜欢赌博了。其实李府只不过是外头富庶,里面虚亏,所有人都问我要钱,而我只能与赌博坊里的人分摊钱。就这样持续了半年,支撑不下去时,我问我父亲要钱并说出了这些,他或许在那个时候就加大力度向着那个私塾里的学生要钱。”
林东青说:“我说呢,怪不得那几个月份发下的份例越来越少了,我还不敢问。”
钱繁无力地说:“月盈则亏,水满则溢,惊动了朝廷,自是落了个抄家的命运,丈夫疯了,跳井而亡,公婆挨了刀子,父母也先后自杀,凡是与我们有过关系的,全都丧命。只有我一个人安全地活了下来,这还得多亏了任全及时把我带走了。”
南炎说:“那你的那个情人,哦,不是,是负心汉呢。”
钱繁苦笑着,转而眼中变得很凌厉,道:“他呀,可聪明了,利用我的愚昧,利用我的钱财去生钱财,成了一个乐善好施的大善人。”
南炎说:“那后来呢。”
钱繁说:“当时,娘家抄家严重,我请求他打点上下的官员,不要让我的父母受苦,可他却甩手不认人。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任全说:“因南国战事,需要钱财,故而他去娶了南国公主。”
南炎说:“我吗?不是,那个真公主?所以真公主是真的要惨了。”
任全掐指一算道:“夫妻不睦,原本傲气的公主,每日晨昏定省地给婆婆请安,因为钱繁口中的那个人已经掌握着南国的经济命脉,她不得不低头。”
南炎说:“竟是这样。”
池和沐说:“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或许一天都用不了。”
任全对着钱繁说道:“你很会讲,每一点似真似幻,就像刚刚的那一场游戏一样,真中有假,假中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