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和沐挣扎着,拼着力气,眼中布满血丝地看向了任全,他那一张原本俊俏的脸蛋,如今就像是画满了鬼一般,枯瘦无比:“你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任全不动声色地说道:“自然与你有关,你已经觉醒了一半,应该清楚,你们五个人,是我选中的,必须要同我做一件事。”
南炎气狠狠地说:“选中的人,你问我们意见了吗?说选中就选中,我不依,我要去寻找生灵草了,除了那座桥就没有别的路了吗?”
任全说:“你给我坐下,听我说完。”说着,他直接摁住了南炎,让她坐在了石头上,她欲要挣扎,可却脱不开身,欲要说话,可却封住了嘴。而其他人见状乖乖地坐着,但远离着正在扭曲的池和沐。任全接着说,“你挣扎得越深,你就越痛苦,但对于你们五个人来说,是死不了的,也就是说,是生不如死。”
受制的林东青直爽地说:“什么,生不如死,死居然比活着还困难,你疯了,你们都疯了吧。”说着,他顺着地面,瘫软了下去。而地上忽然长满了草。
任全说:“因为你们做的恶事太多,被妖魔鬼怪缠身,这就是报应。”
钱繁忍不住开口啐道:“胡说,我一生良善,别人我不管,我对得起自己,我不找什么草了,我要离开了。”她欲要站起来,可却如同磐石一般,稳稳当当地不动了,也不能说话。
坐在旁边的周向远立马撤走,不幸被池和沐绊倒,摔倒在地,又被草割伤了,鲜血直流,她撕开了身上的布条,赶忙缠住,又坐了下来。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南炎看着他们,不是受伤,就是瘫软,不是不能动,就是生不如死。南炎动了动手,发现身体的束缚已不再,她便握住了任全的手,惊恐的眼神里有些是期盼,但又有些兴奋。
她明白如果他们都不争夺了,那生灵草就是她自己的了,无非就是与眼前这个身负常人所没有力量的人平分而已。
任全使了个招挣脱开来,用着冰霜一般的语言说道:“别碰我。”转而蹲下身对着池和沐说,“你快讲讲,要不然,他们四个人还得叫你拖累。”
安然无恙的南炎听了之后,问:“为什么?”
南炎不得不相信任全所言,便跑到池和沐跟前死死地摁住,说:“你快讲呀。”
池和沐大喘着粗气,把身边的草都给压倒了,他说:“要是说了我的体面全都没了,我不能说,宁可死,也不要说出来之后,有辱斯文。”
南炎急慌慌地说:“不就是刨了坟墓吗?这有什么,任全,他不是说了吗?怎么还会如此。”
任全依旧稳如泰山,他说:“他刨的不深,自然惩罚就多。要往祖坟里刨才能够解决。”
南炎面对着一个接着一个的不幸,或许很快就要大难临头了,她又一次地抓住了任全,恳求着说:“我也求求你了,我好不容易逃离了那个鬼地方,我不想再一次经历生不如死了。”
任全目光严厉,一身正气地盯着南炎,使得她有些感触,便看向了在地上蠕动的池和沐,而池和沐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南炎继续恳求着,让池和沐说出真相,否则大家都叫连累了。
周向远捂着伤口,眼中挖满了水,盼望着得到他口中的话。
因林东青视线是看向天空的,他眉眼不达情地说:“有没有人管管我呀,身子疲软得很。有人帮帮我,我只想将衣服上的水给弄干。”
任全站起了身,俯视着这五个人不禁发出了感叹:“这难道就是我所选出的来的人吗?他们真的能赎完罪从而觉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