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母女情深了。”
南栀翻看着宴珩为她带回来的那两本书,听到宴珩说的这话,也是不由长叹一口气。
这口气,不是替她自己叹的,而是为祁家。
她对祁夫人半分感情也无,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期待。
只是。
祁夫人这番举动,是要把祁家势必拉下水了。
祁先生和祁家那对兄弟,都算是难得的明白人。
尤其是祁野,上次念念的满月宴,除了祁家一起给出的那份过于贵重的礼物,祁野还单独给出了一份礼物。
一个私人订制的儿童小跑车,听说是祁野的好哥们名下的车厂特殊定制的,并不批量生产。
2-7岁的儿童可以驾驶,还可以根据孩子身高增长,随时返厂完成改装升级,有趣又有新意。
可惜了,他一番苦心孤诣维持着两家之间的关系,也架不住祁夫人的执迷不悟。
“这个消息,我是从两波人口中听到的。一波,自然是派去监视着祁淼的人。而另一波,是祁野。”
祁野当然是个明白人,这些日子,宴珩也是有些同情祁野了。
宴珩脱下大衣递给佣人,换好家居服后,将张婶怀中正在咿咿呀呀的念念熟练抱入了怀中。
“念念今天乖不乖呀?有没有惹妈妈生气?听妈妈说,今天你又发脾气了?”
听宴珩念起了念念这个小调皮,南栀无奈一笑。
“他这个脾气也不知道像了谁,难道你小时候是这样子的霸王脾气吗?我不过是去洗澡去了,出来的时候,张婶说他找我找不到,自己在外头哭嚎了大半个小时,哭得自己脸都通红了。”
小宴颂如今已经到了认人的时候,尽管每天家里许多人陪着他,但大概是在南栀的肚子里待了那八九个月的缘故,小宴颂最依赖的还是南栀。
他倒也不是霸道到成天让南栀抱着。
只要让他跟南栀待在一个空间里,让他能够听到妈妈的声音,嗅闻到南栀的气息,他就十分满足了。
可南栀也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的,不可能24小时将时间都给念念。
宴珩也是这么认为,南栀虽然是母亲,但也没必要要为了孩子牺牲一切。
她应该有自己独处的时间和空间。
听到南栀的话,宴珩先是一愣,接着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大概像我母亲吧。小时候外婆说,我母亲就是十分霸道的性子。或许我们念念也是隔代遗传了。”
念念出生以后,宴珩给远在国外的荣珊也发了短信。
将念念出生的照片,以及出生的时间和名字,一并发了过去。
虽然母子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不过比陌生人熟悉一点儿。
但宴珩还是希望将这份喜讯传递给她。
他真正成了一位父亲,见证了一个小生命从孕育到诞生的全过程。
虽然没有办法真正感同身受一位母亲的艰辛,但看着南栀因为怀孕所产生的如浮肿、恶心、食欲不振、情绪敏感等诸多问题,以及生产时候痛入骨血的艰辛,他还是对从幼时起就甚少见面的母亲,产生了一种更为敬佩和心疼的感情。
他曾经也纠结于母亲这么多年来对他的视若无睹。
如今,却已经是全然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