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独轮车也不见了。”
白守业叹息,“家贼难防,没想到二牛家的胆子这么大,不仅偷东西她还敢杀人!”
“二牛也不是好东西,家族都不要了就跟他那婆娘跑了,咱白家还没出过这样的孬种!必须除族!”
“除族!想当年,二牛他爹娘死的早,是我们大家伙合力将他养大,倒养出个白眼狼!”
桃花看向白守业,“守业叔,杀人这么大动静昨晚没一人察觉?”
白守业摇头,“昨晚大家本就累得不行,又闹那么一出大家伙睡得都晚,倒地就睡,一个比一个睡得死。”
说到这白守业也挺不好意思,他自己就睡得比谁都死,喜丫的尖叫都没能吵醒他,还是旁人掀开被子他才被冻醒。
“再者,吴寡妇母女本就睡在远离大家的角落,昨儿也没人愿意挨着二牛一家。所以,他们两家倒睡得近了些,就是离大家伙有点远,有什么动静大家也不太听得到。”
所以二牛两口子半夜起来,一个捂嘴一个勒脖子,两人合力悄无声息的勒死吴寡妇也不是不可能。
便是睡在吴寡妇旁边的喜丫不是也没听到动静么。
桃花看向喜丫,“你晚上真没听到动静?”
喜丫似乎什么都没听到,还是那副呆傻的模样,跟丢了魂似的。
桃花只得转过脸询问白守业,后者摇摇头颇为同情道,“二大爷说她许是受不了打击,自我封闭了五感。”
这,大概是应激综合征的古代说法吧,桃花点头表示理解,她看了一眼喜丫问白守业,“那她以后怎没办?”
“先跟着咱们吧,哎,二牛两口子做的孽,最终还得村里兜着。”
不然还能怎么办,扔下喜丫这么一孩子?
那他们不成畜生了!
桃花想了想还是进山洞看了看,转了一圈没发现有迷药残留之类的,便信了大家伙的推测。
吴寡妇十有八九死于二牛两口子之手。
桃花接着又问白守业,“今儿还按原计划出发么?”
“嗯,这边填完土就走。”白守业说完帮着将吴寡妇尸体抬入坑内,接着拿起铲子开始铲土。
桃花看到白大河也背着着锄头来了,他看了几名亲人一眼,一声不吭的开始挖土。
桃花悄悄走到白老太身边,指了指埋头铲土的白大河,用眼神问阿奶,我二伯没事吧。
白老太摇了摇头,心情沉重,但她确信自个儿子没问题,小儿子那心多大,这点子事算个球。
十来个人一起铲土速度很快,没几下就堆出一个小土坡。
有人找来一块破木板,赵荀帮着在上面写上,周门吴氏之墓几个大字。
原来吴寡妇夫家姓周,莫非喜丫名叫周喜,桃花暗道。
“散了吧,大家最后再检查一下,咱们就出发了。”白守业挥手让大家散去。
桃花几人往自家山洞走,一路沉默气氛略显沉重,最终还是白大河打破沉默。
“哎,吴寡妇的银子也都被二牛家的偷了,早知如此,昨儿就该给我那一钱银子的。”
我勒个去,桃花一个趔趄差点摔一跟头。
站稳后她冲白大河比了个大拇指,再不看对方一眼,加快步子回了山洞。
先前真是白替他担心了!
白大河摸不着头脑,看了一眼白老太,“娘,桃花咋了?”
白老太也不想搭理他,在大儿媳和孙子孙女的搀扶下,快步离开。
“大哥,楚公子,大家咋回事?”白大河问剩下的人。
众人皆无语。
沉默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