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同病相怜的还有郝名媛。
郝敏媛躺在炕上更是直接痛哭起来,她想家,想爸妈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下乡来,她全身酸痛不说,头也晕,没一点力气。
怕不是昨天太阳晒得厉害,她第一次晒那么久的太阳。
池幼凝疼得说不出话来,想着有没有啥东西能缓解的,突然想到了空间里的那条小溪。
管他是不是所谓的灵泉水,死马当活马医,总得试试。
人疼痛到一种地步,试试总比干疼着强。
她忍着疼痛慢慢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往灶台那移动,每走一哭都想哭。
用意念往锅里蓄水,她没生过火,但必须试试。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敲门声。
“池知青,池知青。”
是周奶奶。
“周奶奶,咋了?”
忍着疼痛,又移动着小碎步去开门。
周云见她惨白着小脸,一副遭了罪的模样。
“哎呀,这脸咋白成这样了?快去躺好。”
昨天那个活泼爱笑的小姑娘变成这副模样,换谁都心疼。
“周奶奶,您没去上工吗?”
“过会儿就去,我听杨知青说你全身酸痛起不来,就想着我这有跌打酒,想着给你擦擦药酒试试会不会好些。”
池幼凝有些感动:“周奶奶,哪好意思麻烦您。”
“有啥麻不麻烦的,你要是不介意,我给你擦。”
“不介意,麻烦您了。”
周云帮忙擦拭,每擦一个地方,池幼凝就疼的嗷嗷叫,可把老人家心疼坏了。
“第一天干太狠了你这身体受不住,等好了可别干太狠了。”
等擦完后,周云把那瓶药酒放在了桌子上:“这药酒我放在这了,等晚上杨知青回来了再擦一次。”
“谢谢您了,周奶奶。”
“客气啥,你快好好休息。喝水了吗?”
“正准备烧些水。”
“你躺着,我给你烧。”
“周奶奶,麻烦您了。”
周云烧完水,再把水舀到了水杯里,放在了池幼凝炕边的小桌子上。
“丫头,信得过我,把钥匙给我,我从屋外给你上锁。”
“周奶奶,我肯定信您啊,钥匙在这。”
“好咧,你好好休息,我先去上工了。”
“好。”
等变成温水,池幼凝喝了满满一大口。
嗯?感觉有一丝丝甜。
又喝了好几口,放下杯子,睡了过去。
池幼凝做了一个梦。
梦见了十岁那年她生日的那天。
那天,她穿着妈妈新买的公主裙,戴着爸爸送的皇冠。
一大堆亲朋好友一脸喜意的为她唱着生日快乐歌。
她站在中间,吹着蜡烛,许着愿。
爸妈一人一边,在她耳边说着,我们的小公主要永远开心快乐。
爷爷奶奶招呼她过去,还给了她厚厚的两个大红包。
那天,她是最开心的公主,收到了好多祝福和礼物。
画面又开始转换,换成了七零年代的一家。
父母在家忧愁,生怕她吃不饱穿不暖,又怕她在那受委屈。
母亲更是偷偷在哭,哥嫂劝慰着,但根本没用。最后哥嫂也加入了忧愁的行列。
她想过去给母亲拥抱,让她别担心别哭了,她会照顾好自己的,但无法触碰。
她大声的喊着妈,没人能看到她。
池幼凝被惊醒。
坐起身来,还好,还好,只是梦。
她寄信过去了,但这时候信件很慢,也不知道何时能收到。
她喜欢这一家人,也希望他们都能好好的,不要为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