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同里,八十多岁的老人,他身子骨算是很硬朗的。
随着救护车和警车的声音,胡同里的男女老少齐聚在金爷的门口。
艾钧抱着儿子,林盼儿也站在旁边。
有人说老人过了冬天,就能再过一年。
大约一个小时后,一辆奔驰商务车在胡同口停下,几位身穿西装的专业人士直奔艾钧门口。
他们是冲着艾家来的。
他们拿出名片和身份证,表明来意,邀请艾钧一家三口去律师楼。
钱律师的办公室在CBD的写字楼里。
前台的接待小姐姐打开门,引领他们去钱律师的办公室。
黑色的律师袍,配上银色的领带,显得庄重而专业。
他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眼神中透露出睿智和敏锐。
钱律师坐在一张华丽的办公桌后面,认真地研究着一份遗嘱。
这份遗嘱是金爷生前留下的。
金爷看起来是一个闲散的老头儿,实则是一位富有的商人。
他拥有着庞大的财产和一座位于北京市中心的四合院。
金爷在遗嘱中明确表示,他将把四合院和他的所有财产都留给艾钧的儿子。
律师仔细地阅读着遗嘱的每一个条款,确保每一个细节都没有遗漏。
他的专业水平在这个时候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他不仅对法律条文了如指掌,还能够从遗嘱中看出金爷的用心和智慧。
金爷的财产分配非常合理,他将四合院和现金留给了艾钧的儿子,以确保他的生活得到保障。
同时,他还将自己的珠宝收藏全部给艾钧法律上的妻子,如果艾钧未婚,这部分财产将会捐赠给慈善机构。
律师对金爷的遗嘱表示赞赏,他认为这份遗嘱不仅体现了金爷的财富和地位,更体现了他的智慧。
“合着这遗嘱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钱律师笑着说:“可以这么说。”
林盼儿在旁边笑着说:“这下子娶老婆要更加小心,一进门就变成大富婆。”
钱律师看着他们俩说:“金爷一辈子孤苦,希望艾爷可以找个伴侣,生儿育女。”
看得出来,金爷在做这份遗嘱的时候,是用过心的。
只是艾叙并不是艾钧的亲生孩子,如果他继承了四合院,到时候陆家的人会不会来争家产。
林盼儿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但是并没有明说,此事还得从长计划。
“林小姐,我们结婚吧,珠宝平分。”
“哈哈哈哈哈!”钱律师大笑,“我刚才没有给你读细则吧,金爷防着你这样做,可是留了一手。”
金爷的葬礼举办得很气派,早在生前已经安排好。
墓地选在金城着名的久保山公墓,和金家的老人们都葬在一起。
出席葬礼的人不计其数,金爷一家在他这一代虽然断了,但是还有艾叙一家继承。
邻居们往上几代都是同族,都是亲戚。
他们也知道金爷清白的一生,年轻时是有些荒唐,却为一个女子守身一辈子。
在殡仪馆的大厅里,艾叙看着金爷的黑白照片。
突然“哇哇哇!”地大声哭起来。
“这孩子也是有灵性的。”
“金爷在的时候,每天把他当亲孙子的,没白疼一场。”
“金爷也算没有白活一辈子。”
在场的人,也被小家伙的哭声感染,沉浸在悲痛的气氛中。
去年此时,杨丽华离世,今年是金爷。
人到一定的年纪,就是见一面少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