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白觉察他的动作，心中更是觉得这件事跟自己有关，拉出厨房外，就按住了他的手臂把人抵在厨房外的墙壁上，眼神悲伤的看着宁云景。

“你对我不满？我做了什么令你不满的事，你倒是说出来我才知道，从我进来你就处处避着我，刚刚餐桌上怕影响你胃口我都没说，你躲避我给你夹菜的反应也太大了，我是哪里做错了，你要这样对我？”

宁云景被他这么一通质问，原本还不知如何开口的话语，此刻也仿佛有了合理的宣泄口，瞪着他就说了出来。

“那你来告诉我，谁会这样对自己的朋友？”

楚玉白以为他说的是自己现在禁锢他的动作，正一脸抱歉的要松手，岂料宁云景梗着脖子继续往下说了。

“楚玉白，你是不是对我有了朋友以外的心思？你改专业学了心理学是不是因为我？留在海市是因为我还是你的家人？一直劝说让我放弃我姐姐，是真的为我好，还是因为你自己？”

宁云景问的气血上涌，因为他发现自己心里憋着一股气，这家伙面不改色，没有半丝被戳中心事的心虚，倒显得他过于激动了。

“是真的，你会怎么做？”楚玉白淡定的凝视着他，与他平时没什么区别，这种态度就好像是在开玩笑一样，也让宁云景暂时停止了思考。

他说的是真的，是什么意思？

这个人说话就不能坦诚些吗？

“你……。”如今开弓没有回头箭，既问了，就得问清楚，这样不清不楚的又算什么。

然而他才说了个你，楚玉白就眼神灼灼的回答了他，“就是你想的那样。”

他一开了口，楚玉白就完全看穿了他。

他的慌乱，他的停滞，皆因为他其实已经信了九成，剩下的不过是想要自欺欺人的听自己骗他。

可他问了，怎么还好能用谎言欺骗他。

宁云景只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但此刻也并不适合发呆，于是东拉西扯的找一些事情来推翻刚刚的言论。

“你之前也经常说自己有约会什么的，我想着你是有正常的交往女朋友才对，只是时间应该都不太长，你是觉得我还是那个十五岁的宁云景，需要被人关心照顾，才……。”

宁云景懊恼的止住了话，他都在说些什么？这样不像是推翻，反而是在抓着楚玉白的过去问。

他不会误会了吧？

楚玉白认真的看着他回答，“我所说的约会是指跟客户见面，之所以说是约会，其实也想知道你会不会过问几句。”

“可惜，你从来都不多问，我不知道你是一点也不在意，还是觉得我在同你开玩笑。”

宁云景沉默了，他就这么承认了，但凡他否认一句，自己也有理由信他了，可现在算什么？

不知何时楚玉白松开了手，他近乎失智的往前走，直到走到了桌边，才扶着桌沿坐下，脸上是异乎寻常的惨白，整个人无神的呆坐在那里。

楚玉白在他对面坐下，等他脸色稍好了些，才问，“现在知道了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宁云景看了他一眼，说不出的感受，很难受，很无助的感受，可似乎还有其它，他无法概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