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之后，就没了言语，高任不再说什么，林晓雯也不再问什么。

检查完毕之后，医生拿着检查报告给高任看，说有些轻微的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一下。

办理好了住院手续，将张江安置好，两人就离开了医院。

过来的时候，高任没开车，叫的计程车，林晓雯也没开车。

出了医院门，高任说，

“张江没什么事了，你可以回家了。”说完，有些冷漠的就转了身，向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

冰雪天气，风总是像刀子一样，吹在脸上割得脸发疼。高任将衣领竖起圈住脖子，从酒店出来得匆忙，没拿大衣，挺冷的。他仰起来，让夹杂着雪花的冷风对着眼睛吹，吹得眼睛里似乎都有了风雪苍茫、肃杀过境之感。

地上的积雪已经很厚了，踩在上面，蓬松的雪层回往下陷一下，发出很清脆的声响。

直到走到大桥上的时候，高任才感觉脚步声不对，就往后看了一眼，身后一小段距离，林晓雯的眉毛刘海都铺着雪花，因为呼吸呼出的热气，一些雪花都化成了水顺着刘海滑落，她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缩着脖子艰难的睁着眼睛看着他。

高任默然，良久，问

“你跟着我干嘛？”

林晓雯吸了吸鼻子，

“我怕你不回家。”

两人之间的雪呼啦啦的落，像是天然的一层雾障。

高任冲她招了招手，

“过来。”

林晓雯走了过去，走到他身边。

高任抽出手，轻轻拍掉她头发上和身上的雪，问，

“冷不冷？”

林晓雯点了点头，

“冷。”

“想不想喝酒？”

林晓雯愣了愣，然后笑着回答，

“想喝。”

高任挥了挥手，示意她跟着自己，

“走，去喝酒。”

~

两人到了高任住的公寓。

客厅，高任直接坐在地上，林晓雯坐在沙发上，一人一个酒杯，杯中装着红艳艳的红酒，只是可惜，只有酒。

本来也就只需要酒。只有在庆祝的时候，才会有酒又有菜。

高任一口接一口的喝，喝得那般像是在借酒浇愁，脸上却没有颓废的神色。

林晓雯时不时的抿一口，她看着高任，觉得越看越看不懂他。她歪着头，靠在了沙发上，

“我觉得看不懂你。”林晓雯说。

高任停下了喝酒的动作，然后自嘲的笑了笑，

“为什么要看懂我？”

林晓雯说完之后，又觉得那句话说得不恰当，她是想说些安慰的话，但感觉现在说什么都不恰当。他不是想喝酒嘛，那就陪他喝酒，不说什么别的。想到这些，她索性穿着鞋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酒杯，往嘴里送一口，然后对着高任举起酒杯，

“干杯！”

高任抬头看她。

林晓雯用眼神示意他看自己手里的酒杯。

高任扭过头，不搭理她，自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林晓雯撇嘴，果然还是原来那个臭样子。也不再管他，自己喝自己的。

扭过头的高任伸手擦了擦嘴边的酒液，嘴角微不可察的勾出一个弧度，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