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田曦去悦纯集团。
吴悠将她上上下下检查了个遍,埋怨道:“为什么不让我去看你?”
田曦笑说:“本身也没什么事,他手下有最专业的医生,你就算来了又能帮上什么忙?”
吴悠看着她,满眼心疼:“当时肯定很冷吧?吓坏了吧?疼不疼啊?怎么不多休息一段时间?身体真的养好了吗?”
田曦避开好友的目光。
她只告诉吴悠自己不慎跌入水池受了冷以至流产,并没有说自己还另外吃了草药以防万一。
因此,吴悠只是以为她误打误撞的失去了那个孩子,不用再专程做一趟手术。
不过现在也没有再说的必要,吴悠知道她的事越少越好。
她摊开双手:“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我完全没事了,好让你放心。”
吴悠点点头:“那……他没为难你?我第一次打电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听起来难过死了,看起来……很想要那个孩子。
他有没有埋怨你没有保护好孩子,或者没告诉他一声就……”
田曦摇头:“没有。”
“你们吵架没有?”
“没有。”
“那,田曦,其实我觉得他人还挺好的。”
田曦点点头,并不想继续深入这个话题。
她只是不爱聂闻屿,但这件事是她对不起他,是她心中有愧。
聂闻屿承受了失去在这个孩子的后果,没有责问一句,配合的表现得流产当天才知道她怀孕的样子。
她确实动容,越想越惭愧。
如果聂闻屿面对的人不是自己,那么他应该有一个更好的结局。
可偏偏,两人之间再续前缘只是一场交易。
她再也不可能给出自己的心了,也不可能弄出一个孩子来捆缚自己的余生。
她转移话题:“卫哲走了?”
“嗯,我们打电话的隔天就走了。”
田曦低头喝面前的奶茶,吴悠见她挺消沉的,提议道:
“最近憋坏吧?打麻将?唱歌?还是想去哪儿玩儿?”
田曦不停摇头:“不想折腾那些,好累,我们去旅行吧。”
“还去?他让吗?”
吴悠深刻的记得聂闻屿那句话:她不需要再去别的地方了。
证明他早就知道了二人的打算,也早就知道田曦想去外地做什么。
田曦抿唇,眼中泪水打转。
“他会的。”
吴悠叹了一声:“你们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
话虽如此,她还是把时间挪出来陪着田曦折腾。
当天晚上她们就飞到了五台山。
田曦认识一个在这里隐居的朋友,现在天气冷,那人去海边了,深山里的房子可以借给田曦和朋友暂住。
吴悠看着眼前四面漏风的石木屋:“你确定没在搞我?你约我旅行,住这里?”
田曦拿电筒前后照了照,她住问题不大,但让吴悠住确实说不过去:“怎么办?将就一晚,明天换地方?”
好在两人来之前对山上的环境做了最坏的设想,带了睡袋和干粮。
这里连电和气都没通,还是田曦升的火烧了热水,两人才对付过一晚。
一觉睡得腰酸背痛,天一亮吴悠就拎着她下了山,找当地向导找了个民宿,两人这才定下来。
其实离田曦朋友的小屋也就几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