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个孩子一样,想在孔明灯上许愿。
他们相对而立,他看着她,眼角眉梢俱是温柔笑意,“我开始写了,谁先写完就看对方的心愿。”
他扶着灯开始书写,仿佛早就想好了写什么,很快合上笔来到她那边,田曦面前却还一片空白。
聂闻屿圈住她:“宝宝你的心愿是什么?”
田曦松开手,放灯飞走,“我没有心愿。”
他的表情微凝,随即恢复如初,与她并肩而立:“也对,你不需要向神明许愿,你有我。”
田曦垂下头:“下山吧。”
那一夜她的梦里都是孔明灯。
她并非没有心愿,她的心愿是:阿砚忘了我。
不要遗憾,不要痛苦,就当我们从来没有爱过。
第二天清早开始,田曦就不停的接电话回微信。
无论关系远近亲疏,许多人记得这一天是她的生日,用各种方式表达着祝福。
姐姐田悦带着外甥甘甘也回来了,姐夫工作繁忙,这两天又不是周末和假期,没时间回来。
甘甘一下车就往田曦怀里钻。
这家伙长的实沉,田曦抱了一会儿就手软了,放下地的时候小家伙还老大不高兴的撅嘴。
不过他也好哄,给点好吃好玩的就马上没脾气了。
大伯一家、大姑妈一家和赵嘉清母子也来了,赵嘉清老公没来,在家照顾生意。
田曦没见到赵嘉学,私下问了一句,嘉清表姐只是说:“临时有点工作回川都了。”
田曦知道她多半是在聂闻屿那里碰了壁伤心,只能装作毫不知情。
也不是特别的生日,一大家人吃了饭就散了。
田曦一直惦记着赵嘉学的事,送客的时候直给爸妈使眼色,让他们好好劝劝大姑妈。
她昨天回到家就把大姑妈给赵嘉学介绍二婚男的事跟父母说了。
接收到信号,田妈挽着大姑妈慢慢往外走,凑在一起头挨着头说话。
田爸也跟大姑父在一块抽烟,边走边聊。
赵嘉清急着回饭店,开车带着儿子胡小强先走了,田曦抱着甘甘站在门口的苹果树下。
手机响个不停,有视频电话进来。
田曦放下甘甘,见是江映月打来的。
她对此人无话可说,不想跟她表面客套,拿着电话不接,打算等过一会儿回个‘不好意思没看见’打发。
江映月还挺执着,连打了三通才罢休。
聂闻屿问:什么时候回剧组?
回老家种田:明天。
聂闻屿:晚上来小竹居好不好?我给你做了蛋糕。
田曦咬唇回复他:我姐和甘甘回来了,甘甘晚上要跟我一起睡。
聂闻屿:你外甥,他是男的吧?我嫉妒!
田曦目瞪口呆,聂闻屿:等他睡着了翻墙出来,我在外头等你。
这整的就跟偷情似的,田曦颇为心虚。
她刚感觉自己快笑出来了就压下嘴角,退出页面打开微博,白砚江没有发生日祝福。
有人在猜测他们俩感情出了问题,但始终被压着热度,没翻起什么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