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的因果。

大道无情，以万物为刍狗。

不是道不容情，而是诸天万物皆包容，世间生灵皆蝼蚁。

无私。

无乐。

无贪。

无怒。

不为因果所累，不为众生功德所困。

可是，所以此标准来，这洪荒怕是没有一位符合标准的圣人！

“斩断过往，才能重获新生，巫族注定被天地所弃，娘娘既是大道圣人，自然也可明悟洪荒天道，即使为了刚立下的地道，娘娘也该知道如何取舍！”

九曦犹如恶魔，不断蛊惑着后土。

后土虽成圣，可没有经过巫妖大战后兄长陨落，子民凋零的打击，心志并没有那么坚定。

她悟道天分虽高，可是终究还是个妹妹。

九曦的话虽不好听，却也是事实。

六道轮回是她以身演化，她的意志可以直接影响整个六道的运行，若是她本身出了问题，便是整个幽冥和地道的问题。

可是，一边是同族护她周全的兄长和族人，一边是维系洪荒秩序的大义。

本可轻轻一挣便能消散的红线却将她越缠越紧，两头的拉扯也是她内心的挣扎。

后土是慈悲的，可是这种慈悲必然对另一方是残忍的。

“兄长！”

后土悲戚的面容落下一泪，声音悲苦，随即那双莹莹白皙的手轻轻将斩天剑扫落。

“还请道友赐教！”

后土微微行礼。

她看到了！

她看到看到不周山倾，四海水覆，生灵尽绝。

她看到兄长们的陨落，巫族不复，族人被业力加身，天地再无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