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枫!”钱柠冲窗外喊,她知道黑枫就站在角落里。
果然,黑枫破门而入:“公主!”
如今他的右眼瞎了,便戴了个眼罩,更让他透着凶狠。
“把驸马带走关进厢房!没有我的准许不准出来!”
黑枫一愣,司马无逸也是一愣。
“公主,这……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黑枫揪住衣襟拖出洞房。
“驸马,请随我来。”
司马无逸被拖着,一路上还不停地问。
“我什么也没做啊,公主干嘛要关我?”
黑枫并不理他。
待黑枫把门锁好,他还不停地拍打房门。
“黑枫,你放我出去!我好歹也是驸马,洞房之夜被关厢房,让人知道还不笑掉大牙?”
黑枫好笑,他还在乎被人耻笑吗?在司马家时便是任人欺凌的庶子,他早该习惯了吧。
“是公主要关你。”
“我做错了什么?公主要关我?”
做错了什么?
黑枫咬了一下唇。你和她在宫内干得好事,这还不足以把你关起来吗?不揍你一顿就算好的了。
黑枫回到钱柠身边。
钱柠再次吩咐:“看看酒里是不是有毒。”
黑枫拿出银针试探了一下,摇摇头:“回公主,此酒无毒。”
“地上那杯呢?”
黑枫又蹲下试了试已残破的酒杯里剩余的酒,再次摇摇头:“无毒。”
“怎么可能!”钱柠纳闷。
明明是酒里下毒,可为何却无毒了?难道黑枫的银针有问题?
“去把酒给驸马送过去,让他喝下。”钱柠再次命令。
黑枫疑惑,不过公主吩咐了,他就照做。
他来到厢房,把酒壶递给司马无逸。
“公主命令你喝下。”
“我不喝。”司马无逸扭过脖子。“凭什么让我喝我就喝。她得说出关我的理由。”
“少废话!”黑枫一把掐过他的脖子,把壶嘴对准他的嘴就是一顿猛灌。
司马无逸挣扎着,可惜不是黑枫的对手,没两下一壶酒就被灌进了肚子。
到了次日,等了一宿钱婉儿的钱柠从睡梦中醒来。
得到的消息是,酒里没毒,因为驸马没死。
怎么回事?上一世她喝了毒酒,钱婉儿还跑来奚落她,可昨夜她巴巴地等着她的出现,她却没来。
难道计划有变?
可是这个驸马是钱婉儿的人,留着必定是祸患,况且他与钱婉儿串通一气来害她,如若他死了,也算除掉一个钱婉儿的走狗。
可现在还不能让他死,否则太明显。
钱柠冷笑一声,那就饿他渴他,让他慢慢死。
一整日,她都没有吩咐人给厢房送吃食。
到了晚上,囚袅帮她更衣,提起了司马无逸。
“公主,驸马喊了一天想喝水,可是没你的吩咐,谁也不敢给他水。这样下去他会渴死的。”
“渴死就渴死。”
“公主,即使你再恨他也无用啊。当时他也是喝醉了,你们才……”
“别提这个!”钱柠打断她。
要不是出了纰漏,她不会再次被迷昏。
囚袅再次提醒:“公主,明日你要和驸马一同进宫面圣,你这样折磨他,明日恐怕他连路都走不了了。”
钱柠忽然记起,明日是回宫的日子。
也罢,为了明日能让他走路,今晚就饶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