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别酸了,多关注我们南阳妹妹吧,都是律师,她可要比宋律师温柔可爱多了呢!”
“就是,就是,南律师昨天可着急了!就怕你和宋律师两人会出什么事呢!”
“我们能出什么事!什么事也没有!”
“天知地知你知她知……”
“你们这群瓜精,闭嘴吧!”
……
回天欢大酒店的路上,宋倾城开车,唐东泽坐副驾驶。高山原野里的国道,蜿蜒崎岖,颠簸不平,坑里导致的身体疲劳,为了安全,宋倾城车速开得比较慢。
“别憋了,想问就问呗。”
在给两头牦牛让道时,宋倾城转头看了眼唐东泽。自上车以来,这人就闷闷不乐,一张俊脸,愁云惨淡。
唐东泽嘴唇动了动,瞪着眼睛等那两头牦牛走了之后,才干哑着声音问:“那小子跟你啥关系?你们在坑里有没有——”
“啥也咩有。我们都是援藏律师,朋友相聚,不幸落难,仅此而已。”
宋倾城就知道他要问这些,直接了当地答道。她有点生气:“唐总,不要总是把人想得那么龌龊那么狭隘,男女之间,除了男欢女爱,还是可以建立其他友谊的。”
被训了的唐东泽,愣了几秒,转头看着一本正经的宋倾城,忽地笑了,脸上神态顿时轻松起来,整个身体也不那么紧绷了,右腿上复发的旧伤,似乎也没那么疼了。
宋倾城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又憋屈了,便唠叨道:“你旧伤复发,就在深圳好好养着,这高山峻岭的,有个意外啥的,医疗条件可不如一线大城市。今天回去吃完饭就赶紧飞回去吧。”
唐东泽叹了口气:“你这么想让我走?”
宋倾城听出了他声音里的疲惫,神态顿时柔和下来:“……我也没这个意思,只是考虑到现状,为你最大利益所作的建议,听不听,你随意。”
“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来?”唐东泽幽怨地看了一眼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你为什么来?”宋倾城问。
“为了你。”
“为什么?”
“想真正地重新开始。”
唐东泽声音坚定,眼神柔和地望着她。
“……”
宋倾城心如鹿撞了几秒,微微踩了一下刹车。她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只好战术性地专心开车。
车辆前方,嵩山峻岭间,冒出了一座白白雪山顶,阳光洒在雪山上,如佛光辐照,神圣而洁美。
车里的两人出神地望着那佛照金山,仿佛与世隔绝,只剩下她和他。
“真好看。”
“嗯,和你一样好看。”
“……唐老板,你变油腻了。”
“没办法,没有你的日子,活得不够清透。”
“滚。”
“你还是老样子。”
“不,我没有原地踏步。”
“我知道。你的老样子,是我最喜欢的纯粹、简单、真实。”
“但我不喜欢你的老样子,多情、腹黑、粘人、霸道、缺乏安全感。”
“……我会改……”
“不用改。做最舒适的你自己就好。”
“我离过一次婚,城城。”
“和李宣仪?”
“对。”
“有孩子吗?”
“没有。”
“有争议吗?”
“已经解决了。”
“……你腿伤怎么复发了?”
“上个月回去办离婚,被她用花瓶砸的。”
“天,这么暴力,报警了吗?”
“没有。”
“怜香惜玉?”
“不,我打了她两巴掌,她刚整的鼻子歪了,这样算扯平了。”
“……贵圈真乱……”
“……城城,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
宋倾城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拒绝了唐东泽的问题。
唐东泽眼神黯淡下去,他望着自己的右腿,神色落寞地转头看向了窗外。他知道,他配不上她了。
“喂,我说的不可以,是指,我现在不能答复你,我要认真考虑几天。”
听到宋倾城的话,还有她伸过来的手,唐东泽瞬间又活了,俊脸上出现了很久很久没有出现出的阳光灿烂笑容,“好,我陪你一起考虑。”
“你陪我?”
“嗯,我已经带好行李,在这里陪你度过最后几个月的援藏时光。”
奶奶的,果然是套路深!刚出一坑又进一坑!这下甩都不甩掉了!
宋倾城肚子里骂骂咧咧地开着车上了另一座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