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阳光吹走了枯黄的零落,微凉的风带来郁郁葱葱绿意,无屏山村坳里家家扬起的炊烟袅袅飘散到村头的莫干河。奇得是岸边绿油油草地鲜花朵朵,本应是草长莺飞儿童嬉戏的时节,河边却冷清得有点凄凉,甚至也无半艘渔船的影子。
拎着刚抓到的两只兔子,古亓趟着齐腰深的杂草往山下走,忽的蹙了下眉头,河面上那是。。。提快了步伐,风一样转瞬即至数百米山下的河边,果然有人,粼粼波光的耀眼也掩不住那白花花的两条大长腿,这是一个只穿了一个奇怪的紧身。。裙子??衣服??。。的女人,面朝下,看不到脸。
警惕的回眸,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别人在附近,古亓捡个树枝去勾女人的头发,幸好一头浓密的头发乱成杂草,要么这光溜溜一身真不知从哪下手,难道要戳过来?
被死鱼一样拖过来的女人,哗啦一下从水中离开,被粗暴的揪着头发半拎着翻转过来,看清的确是一张白皙的女人面孔,古亓冷峻的面容没有一丝触动。身体柔软,冰冷,放平在地,对着女人肚子按压下去。
没有水?女人的口鼻并没有冒出水,平静的躺在地上,忽略水淋淋和光溜溜,就像睡着一样,古亓探了探鼻息,没死,果然是个麻烦。。。冷峻的面色更冷了,迅速拦腰抱起这个麻烦,飞快的原路向山上跑去。
如果有人在这就会发现,古亓的步伐轻盈迅猛得像一只豹子,完全不是这种庞大身躯人本该有的笨重缓慢。
在一片半垂下的山石之后赫然藏着一个草木搭盖的房子,还有一圈浅浅的院篱,只是这一切都快被杂草覆盖,也不知是不是主人有意为之。
轻松的单肩顶开房门,阿亓把女人轻轻放在床上,直起身,看着犹自昏迷不醒的“麻烦”,眸光复杂。犀利的目光从头巡视到脚,见到的一切无不彰显这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莹白带着水汽的肌肤柔软的不可思议,盈盈一握的腰肢,刚才放在手中几乎没什么份量,修长的美腿紧紧并着延伸。。。古亓抬起眼,解开衣带,附身盖在麻烦身上,转身出去了。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昏昏沉沉的意识被扰人不断的噪音唤醒,再一次睁开无力的眼皮,是一片破败的景象,阴暗的光线让周琳看不清这是木头还是茅草的房顶,怎么会有个房顶?大脑弱弱传来一丝询问,整个人感觉更虚弱了,更。。。?对了,好像之前也睁开过几次眼睛,只是喉咙火辣辣的,张口想喊一下,发不出一点声音,想爬起来,身子底下硬邦邦的,使不上一丝力气,浑身又疼又软,“小白,你在哪,我的宝贝。。。”一阵撕心裂肺,人就又晕过去了。不知多久,反反复复,身体没有一丝好转的迹象:王洋呢?小白找到了吗?我昏迷多久了?有人吗?人都去哪了?
像是回应周琳的感性,哐当一声门响,一阵冷风灌进来,几只老鼠终于成功的把门板啃掉了。
冷!本就虚弱的身体微不可见的抖着,喉咙里嗬嗬作响,全部感官都告诉自己,马上就要冻死了,小白,我的宝贝,妈妈死了是不是就能和你在一起了。。。闭上眼,一串泪珠划下,不甘心,好不甘心,好想再见到我的宝贝,让妈妈知道你好不好。。
忽的一阵风卷来,夹着沉重的步子,挤进这片狭小的空间,一下子堵在了床前,高大的身躯挡住了灌进来的冷风。
一股让周琳无法忽视的气息惊得她睁开了眼睛,待适应了眼前的景象。。。呃,还是房顶,虚弱的头都无法转动。
“你醒了!”一个低沉的男声。
“吃东西。”
没等周琳反应,一阵男性气息袭来,身子已经被一把捞起,靠坐在床头,整个人懵懵的来不及回应,这是什么情况?
身旁一阵悉悉索索,一个木碗伸到周琳嘴边,“喝。”
是米汤,麻木的嗅觉苏醒,好像还有一点温热,久违的温度让周琳打了个寒颤,刚刚缓下去的疼痛又撕心裂肺的袭来,“我还有什么脸吃东西,我的宝贝被我丢了,不知道在哪,有没有吃东西。。”
没有等到预料中反应的某人似乎有些不满,又把碗往前递了递,直接塞到周琳的嘴里,然后,灌!
大口的米汤涌进来,就像那天溺水的瞬间,让周琳眼泪一下就涌上来,“咳,咳咳咳。。”
某人松开了挟制,咕哝一声把碗放在了旁边。又转回身走出去,叮叮咣咣的装起门板来,留周琳一人在那死去活来。
也许是生人的刺激,也许是米汤的温度,终于有了一丝力气,哑着声音问道:“小白呢?”却惊讶的发现声音留在喉咙里,没有发出一丝一毫!哑巴了?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