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彪接着说道:“那个孔二公子的事情,你放心便是,此人也只不过是一个被人给当枪使唤的马前卒,为的就是试探我黑虎军。”
“其实,孔二公子也不是真傻,很可能一直以来都是装疯卖傻,要不然在家族的勾心斗角中早就死于意外。”
“别看孔二公子这等暴发户表面风光,也只不过是一些幕后之人的傀儡而已。”
陆远暗自感叹,有的是明白人。
孔二公子已然已是弃子,这或许就是对方向黑虎军的妥协暂时让步,他也因此会获得意想不到的好处。
接着陈彪有些抱歉对陆远说道:“今晚原本只是想请薛老前辈,你还有林安兄弟。”
陆远哈哈一笑:“你我虽然没一起上过战场,但你我也已是同袍,同过生共过死的兄弟。”
“当时大家都是竞争的关系,唯独你这个舍长想着带大家一起过关。”
“而且当初常峰教习虽然苛刻严厉,但也没说过非得将五个淘汰名额都用。”
想起当初,陆远与陈彪唏嘘不已。
一坛烈酒下肚,陆远与陈彪都有了七分醉意,而后相互告别。
两人同一个教习所教出来,内功彼此心知肚明,至于醉没醉不好说,只有想不想而已。
当陆远回到所住小院,察觉林安已经离开,只是邢老伯在院中品着茶,似乎在等着他。
陆远的醉意一扫而空,上前行礼说道:“晚辈让邢老伯久等。”
邢老伯打量着陆远笑呵呵。
“林瞎驼说你这小子机灵心眼多,是可造之材,我还不相信。”
“第一眼见你老老实实的模样,谁曾想到,你不但艺高,人还胆大,更难得的是心细。”
“即便不用我与安小子出面,你也能利用陈彪的关系与我的封锁安全脱身,不是莽夫更不是不知进退。”
陆远给邢老伯恭敬添茶苦笑说道:“邢老伯谬赞,当时晚辈也是骑虎难下迫不得已。”
邢老伯摇了摇头:“这次孔二楞的事情也算是我对你的考验。”
接着,邢老伯端起茶杯让陆远坐下继续说道:“要是你只知一味埋头刻苦习武,而没有半点长远眼光。”
“说得好听是武痴,说不好听就是白痴。”
“如果你今天对孔二楞这等人犹豫不决,甚至想着息事宁人事不关己,那么你就没有资格坐着与我说话,也不会通过考验。”
“孔二楞就算再楞再蠢,难道不知我邢秋是谁,我身后有代表谁?”
“柿子只有捡软的捏,那些不学无术的世家公子别的本事没学会,欺软怕硬无人能及。”
“假如你今天选择明哲保身,连这层意思你都看不懂,你也就不配作为边军夜不收里的守夜人。
“今天这件事,无关正邪黑白,也无关谁对谁错,而是立场。”
陆远只能无奈苦笑,薛六早就已经与他说过所谓的忠诚,而忠诚就是立场。
邢老伯看着苦笑的陆远哈哈笑道:“想要被别人接纳就要获得别人的信任。”
“只有突如其来的变故与考验才是检验一个人的最佳时机。”
“只是……,你小子下手也太黑!”
“不过老夫喜欢,这也算是你的投名状,哈哈。”
开怀笑罢,邢老伯对陆远正色说道:“无需一个月后,你已是有资格知道磐涅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