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还真指导我起来。
住院期间,她只要有空,就把我叫过去,指导我的工作,给我传授商场经验,我也听她讲述了不少她的经历。
出院后,她把我接近她在京郊的别墅,跟我一起养伤,同时教授我,我们几乎形影不离。
期间,我没见过她丈夫和时锦。
欧阳看起来是在养伤休息,她的智囊团队,每天都会到别墅书房开会,很神秘的样子,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我跟欧阳在一起后,傅言深没找过我,他也有他的事业要忙,并且,日理万机,满世界地飞。
时间一晃,三个月过去,我的胳膊差不多痊愈了,欧阳的腿也能行动自如了。
她跟我说,人脉、资源非常重要,常常带我出席一些高端的商界社交场合,帮我拉拢人脉,还对外宣称,我是她的干女儿。
宴会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我端着香槟杯,与几位影视界的投资人打了招呼后,去自助餐饮区拿吃的。
“有的人以为自己麻雀变凤凰了,不过是鸠占鹊巢罢了。”一道幽幽的女声响起。
时锦端着餐盘,在一旁挑选食物。
听她的意思,是在酸我。
最近,欧阳出席这样的场合,都没带过她。
欧阳嘴上说不记得那天是怎么摔下山崖的,其实,她心里有数,对时锦已经有所防范了。
“说得好像你是欧阳亲生的一样。”我反讥她。
时锦撇了撇嘴角,那双与我相似的眸子,十分得意地蔑视我一眼,“我们走着瞧咯……”
她端着餐盘,摇摆着水蛇般的腰肢,走了。
我蹙眉,她这阴阳怪气的,是不是又想搞我?
邪不压正,我也不怕她。
晚宴到了高潮阶段,全场宾客齐聚,等着音乐声响,跳交际舞。
“冯娇娇!你给我出来!”
音乐声没响,宴会厅里居然响起泼妇骂街的声音,众人的视线朝着门口看去,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一个与这个场合格格不入的,看似很底层的中年妇女,脚踩一双破了皮的皮鞋,怒气冲冲地朝我这边走来。
她身材瘦削,头发花白,扎着低马尾,双眼钢针似地牢牢扎着我。
来者不善,而且似乎是冲我来的。
但我根本——
中年妇人手里的酒杯朝着我砸来,我反应敏捷地别开头,酒杯落地,应声而碎。
“她是什么人?保安呢?”欧阳大声地喊。
“冯娇娇!你个恶毒的小贱人!弄丢你妹妹,害死她,没脸回家,这么些年,原来是躲这享受了!”中年妇女手指着我,面目狰狞,歇斯底里地吼。
听着她的话,我浑身一震。
“什么?乔乔,她是你妈妈?”时锦扬声问。
宾客哗然。
“你们别拦着我!我是她亲妈!她叫冯娇娇,二十二年前,她带妹妹出去玩的时候,故意把她丢海边,让海水冲走淹死!后来她也失踪了,这些年,我们一家一直在找她!”
中年妇女奋力挣着两名保镖,边仰着头,大声地吼。
她的声音响彻全场的每一个角落,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注视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