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九歌吃的脸上冒着热气,眼睛亮晶晶的看向顾韩欲要说话,
顾韩及时打断施法态度强硬:“长寿面不可以咬断哦”
朝九歌满嘴面条唔唔了几声认命的低下头滋溜溜的嗦着面条
顾韩趴在桌子上静静的看着满脸幸福。
“草草,看来伦家的厨艺多年来没有退步呢”
小草冷哼一声:[顾大美人不继续睡了?王子的吻咋样啊?]
顾韩:.....
没聊两句,顾韩的注意力又重新聚集到朝九歌身上,
少年没了幼年时的稚气,脸上仅存的一点手感极好的婴儿肥没了,
棱角分明的脸庞在不说话的时候总是透着生人勿近的气质,细长的桃花眼总是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风情,眼神明亮而深邃,配上那张清冷绝世的小脸蛋简直不要太好看
作为颜控狗的顾韩颇为庆幸这小子还好是和顾愿这个狗皇帝生的,虽然他没见过西凉王,但一想到朝子月那个小卡拉米整个人都不好了。
看着看着顾韩眼皮又开始打架了,虽然他还想尽力的多看两眼,奈何困意上头实在是架不住倒头睡了过去,
顾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只穿了件里衣躺在床上,窗外天光大亮寻着缝隙跑到了屋里跟着树影欢快的跳动着。
顾韩揉了揉自己刚睡醒的鸡窝头,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余光看见桌子上的碗筷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小歌来过,
他下意识的舔了舔唇角,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脖子也是抽着痛,顾不得腿脚发软,趴在铜镜前向下扯开衣领一脸悲愤。
先不说他现在的嘴,肿的就和香肠一样,唇角还破了皮,其次,自己的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布满小红点点不知道还以为他昨夜去哪风流了。
锁骨那些位置尤为严重,直接淤出血了!
顾韩咬着牙,手忙脚乱的解开衣低头看了一眼,差点没嚎出来。
暧昧的红痕一直从他的脖子延伸到他的锁骨,胸口还有肚子饿,就连小腹下面也都没落下,整个人身上没一块好皮,
他拉着裤带指尖颤抖着,顾韩不敢想象,要是真的被吃干抹净,他一定会哭的和200斤孩子一样,犹豫了一下最后实在没勇气,倒在床上来回翻滚,哀嚎一片:“呜呜呜小草,我鸭的不净了呜呜呜”
小草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打了个哈欠讽刺说:[你真厉害宿主,我从没见过还有羊能在大灰狼面前睡着的]
顾韩抽气着反驳说:“我怎么知道我中途会睡着,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小草忍无可忍一拳干在顾韩脑门上,嘴角抽搐:[你有完没完!一个世界的气运之子要是真的把你上了,你觉得你还有力气在这和我像个怨夫一样抱怨?]
顾韩沉默了一下,表情有些嫌弃,幽幽吐出两个字:“粗鄙”
小草:[得,您开心就好]
朝九歌“吃”饱喝足后,本想趁着夜色翻墙回到东宫里,结果刚落地,就看见顾愿嘴角勾着笑冷冰冰地看着自己。
朝九歌对此丝毫没有意外,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规规矩矩的对着顾愿行了一礼,温声叫一句:“儿臣拜见父皇,不知父皇深夜到访是有何要事?”
顾愿冷笑出声,忽然遇见一个比自己还不要脸的人确实挺神奇的,他说:“朕先前是如何交代你的?”
朝九歌沉思片刻说道:“出宫需要向您请示”
顾愿眼神凌厉,多年以来高居上位者的威压无需一些其他动作,只是简简单单地扫了朝九歌一眼,铺天盖地的压迫感就如洪水猛兽一般向着朝九歌袭来。
周围侍从腿一软,纷纷下跪抖着肩膀。
可朝九歌却像没有感觉似的,同他对立而站,虽然年纪尚轻脸上却是一点怯意都未曾出现,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把顾愿放在眼里。
“真是放肆啊”顾愿平静的开口,眼底的杀意确实不加掩饰。
朝九歌轻笑出声,毫无畏惧的直视着顾愿,抬脚走近:“父皇,既然目的相同又何须在乎过程呢?”
朝九歌的眼神顺着顾愿被气的发黑的脸渐渐落在顾愿脖子的红痕上,
结合这狗皇帝现在衣衫不整的样子朝九歌偏头一笑:“呵,看来是儿臣打扰到父皇的好事了,那儿臣就不过多的叨扰父皇了,再见”
顾愿光是看着朝九歌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背影,脑子里的一根筋就直突突,李英见状急忙向前虚扶住,
“陛下,您——”
顾愿抬手,示意他止声,胸膛剧烈起伏了半晌,才露出一抹阴森森的笑容,幽幽道:“这臭小子,简直和朕幼时的脾气一模一样”让人厌恶!
隔天,癸卯年,甲子月,癸丑日丁巳时乃是当今太子殿下迎来的第一个生辰日,按往年太子殿下的典礼规格,这个新封的太子照礼来说庆典规格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谁知,筹备了一夜贺礼的大臣在家左等右等愣是没等到皇帝旨意,还是同往常一样下了朝屁颠屁颠回了家去了。
朝九歌不在意,下了学堂一个个发着呆回想着昨夜关于顾韩旖旎风光。
狗皇帝原本是要大办一场,以表重视,奈何这小子直接往他雷点上蹦了一脚,那还玩啥啊,顾愿也不是愿意低着头去哄小屁孩的人。
于是太子生辰,顾愿简简单单的送了几箱珠宝敷衍着过去了。
转眼之间,竟又是一年,
有时候身为米虫的顾韩也觉得时间流逝极度不正常,
王府桌子上顾韩燃了一圈蜡烛将他手里的木头块块照的透亮,手里握着用布袋缠着的刻刀,指尖抵着刀尖,一圈圈的绕着木块转悠着。
“小草”
[在呢亲]
“我怎么感觉时间流逝的这么快啊”顾韩看向桌边摆放这两个被他刻残的可怜兮兮的兔子木偶,欲哭无泪。
“我不可能只单纯的刻了两个小玩意儿就费了我一年时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