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不好开口。

“你们单独待一会吧？”陈昭昭提议，这样僵持下去并不是办法。

可惜没等许瑾清回答，祁知珩便回绝了。

“不用。”他丝毫没有负担的说出口，“短信你收到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的坦荡衬托得许瑾清此刻像个缩头乌龟不敢面对。

这不像她。

沉默片刻，终究还是要踏出这一步。

“嗯。”她好像是没什么要问的了。

一切开始都是祁知珩的主动。

许瑾清不过是因为不可抗力的因素答应成为他的女朋友，这几年就像祁知珩给她的一场梦，现在主导梦境的人醒了，她就不应该沉浸在梦境里。

桌上几人沉默得观察他们的反应，曾经亲密无间的两人，其中经历了什么会变得如此疏离。

祁知珩环视一圈，轻吐出几个字：“你们？”

“Dean，你不该这样。”陈昭昭最终忍不住了。

两人现在这样不清不楚的算什么？

最基本的他应该给个分手的解释，而不是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我应该怎么样？”他挑眉，因为极度削瘦突出的眉骨高高耸立。

众人看他跟记忆里的更陌生，瘦骨嶙峋对的样子风一吹就能倒了。

林聿眯起眼，想起不久前医生说的话......

“祁先生近年来身体都非常健康，这是他的体检报告。”桌上蓝色的文件夹散开，散落的全是近些年的资料新消息。

他们早就想到了在这方面，突然的消瘦和冷漠不得不让人怀疑祁知珩的原因。

在人类几万年的进化历史上，如今科技发达的社会仍旧有他们解决不了的问题———癌症。

能让一个人短期内变得形同枯槁，性情大变的理由，只有这个最有说服力。

然而手中纸张上的文字却时刻提醒他们，这个说法是不成立的。

他们这些掌管上百亿财团的继承人每年都会定期体检，能够给他们提供服务的都是最顶尖的医学团队，并且都是陈家所负责的。

所以无论是资料还是人员，过程都不可能有问题。

“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异常。”许瑾清放下东西，回想起他们在一起的这几年，确实祁知珩都是相当健康的。

“那他有没有过心理疾病？”陈昭昭略带犹豫说出口。

他们只能寄希望于这个说法，虽然几人才是最清楚祁知珩没可能有这样的问题，尽管为了给自己一个安慰。

“没有。”

得到肯定的回答，让这件事情成为了一桩‘悬案’。

正如现在林聿看到的样子，完全不是祁知珩，却又实实在在的是他。

“想我给个说法？你想听什么？”祁知珩画风一转，指向许瑾清，“你不过是个出生普通家庭的人，从小就不受待见，我看得上你？”

可能是认为自己说的有纰漏，他轻哼一声又继续道：“差不多就行了，我给你的好处也不少了，别太贪心懂吗？”

指尖在桌面上敲打出声响，说出的话更是沉重一击。

许瑾清本就煞白的脸面如死灰。

她点头，自己早该想到的。

她不过一个出身低微的普通人，若不是他看上自己这张脸带来这点施舍，她依旧是那个在阴暗角落里度过一生的人。

“不用说了，昭昭。”她站起身，红了眼眶却没流下一滴泪，“我不会再找你。”

许瑾清转身拿起包，又回头，“但是江阿姨我一定要见到她。”

她下定了决心，不想再看祁知珩犹如玩物般看着她的目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