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郑大彪,你他娘的别给你脸不要脸!咱爹死了,这财产可是我们人人有份!不然老子就去告你去!”
“你告!你告你X了个X!”
说时迟那时快,这郑叔脱了鞋对着郑三爷就扔了过去,郑三爷见势不妙,上来就跟郑叔扭打了起来。
宾客们见到此情此景纷纷乱作一团。
“海叔,咋……咋办,要……要不上去帮……帮忙?”
“我说大豁牙你就别说话了,还嫌不够乱,赶紧上去把他们分开,这灵堂前面打架算个什么事啊!”
大豁牙是我们中拉二胡的,小时候因为从树上摔下来磕到了脸部神经,从此两个嘴巴没有办法完全合上,再加上门牙硕大,所以我们都喊他大豁牙。
这人虽然相貌丑陋,但是人很老实,平时话也不多,如今他都想上去帮忙,看来也是真的生气了。
海叔把我和大个留在了原地,几人上去就跟扭打的两人拉扯了起来,月上枝头,乌云遮蔽,我捂着肚子,看来今天的晚饭是没有着落了。
我天生性子冷,对这种事虽然气愤,但是海叔说得对,这毕竟是别人的家里事,想我这种闷油瓶的性格,也不愿意多管闲事。
但是这大个可不是跟我一样,一不留神,竟然也跟着上去撕扯了起来,这小子以前在田里带我打野架,可是我们村里小孩人见人怕的厉害货色,对着这郑三爷猛下黑手。
这院子黑布隆冬,眼前乱作一锅粥,渐渐的我连哪个是我爷爷也分不清了。
“咚。”
就在我为爷爷的安全着急的时候,不知道什么东西竟然发出了一个声音。
“咚咚”
这声音听上去,似乎有些像大个敲的冬鼓,仔细一听好像也不是,天生我就对声音敏感,冬鼓的声音我不会听错。
我朝着四周望了望,由于我们是跟着郑叔从灵堂那边过来的,而我和大个被安排在了这灵堂的前面,周围人并不多啊。
“咚咚咚”
我猛地抬起了头,这次的声音可是听得真真切切,似乎是从灵堂的屋子里面传来的,但是我转念一想似乎也不对,所有人的注意力应该都在院子里才对。
我看了看周围的人,中间的战事似乎已经停止了,郑叔正指着他的弟弟郑三爷破口大骂,就连隔壁家的狗都嗷嗷狂吠起来。
我越发觉得奇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咚咚咚咚咚咚!”
这一次一阵急促的声音从空气中传播开来,声音很闷,很沉重,有点像过年在雪里面放炮仗的声音,很显然这一次的声音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声音?”
“是不是柴火垛闷上炮了?”
当时的我们村里是没有通天然气的,基本上所有人家都是烧柴火垛的,听这人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像。
“不对,是在灵堂里面发出来的!”
离我最近的一个大娘猛地朝着灵堂一指,而我更加的肯定这声音是在灵堂传出来的,只见众人慢慢朝着灵堂凑了过来,就连正在扭打的郑家兄弟也慢慢凑了过来。
“咚咚咚咚咚,哐当!!”
“不好!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