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郑,不是钱的事,你先说说怎么回事,我们这些趟白事的,也没什么本事,就是会一些粗陋的风水功夫,小成咒法,根本登不上大雅之堂,太大的事也解决不了。”
海叔听到这十块,也是有些踟蹰,要知道十块钱可是我们一个月的工钱啊!
要说在场的人没有心动那是绝不可能的,就连爷爷也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而海叔在一旁则是看了爷爷几眼,那意思很明显。
毕竟在这方面,除了我爷爷其他人也指望不上。
“老郑啊,你先说说事吧。”
老郑听爷爷这么一说,立马从兜里面掏了一包烟给爷爷点上,看烟皮上那牡丹的包装,估计这烟也不便宜,看来是早准备好的。
“张叔啊,我早就听说你神通广大,手眼通天,要说还是要怪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啊!哎!”
说着,老郑把我们几人请到了灵堂旁的偏房。
“我爹几年前生了病,治了几年也不见好,本想送到老家安享晚年,但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在外面吃喝嫖赌,本来好久不现身的他听说我爹回了老家,竟然带人来我老爹这要分家产。”
说着这老郑猛吸了一口烟,似乎是让自己镇定下来。
“我自然是不愿意的,因为城里还有工作,只好请了一个保姆,没想到这小子变本加厉,把我请的保姆给打跑了,还拿走了我留给我爹的药钱。”
“真他娘的不是东西!”
大个猛地一捶桌子,这人性子急,眼里容不得沙子,还没等老郑把话说完就跳了起来。
“有你个揽子事,好好给我听着!”
这李猛人他爸比他个子还高,一脚把他给踢一边去了。
“咳咳,继续继续。”
海叔看了看地上的大个,又扭头看了老郑,老郑倒是没有怎么在意。
“那保姆心里气急,竟然也没有通知我就走了,直到一个月之后我来的时候,我爹他,我爹他……”
老郑在空中比划了一个动作,随后指了指床,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有极为痛苦的话要从嘴里面挤出来。
“全烂在床上了,身上全是蛆。”
“厮……”
听到这,就算是海叔这样见过世面的人也倒吸了一口凉气,正坐在床边的人猛地跳了起来,拼命的拍打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我虽然也见过一些世面,但是这种事还真是第一次听说,想到那场景和自己下午吃的白肉,瞬间一股酸水漫了上来。
本来没有怎么注意,仔细闻了闻这房间内似乎真有一股腐烂的味道,这样想着我瞬间就去外面吐了出来,就连怀里面的白肉也扔了出来,这家人的东西真是恶心。
“张叔,海叔,你们一定要帮帮我啊,说实话,就在昨晚,就在昨晚,我爸他,那个棺材,那个棺材。”
说着老郑极为恐惧的看了看那灵堂的方向,身体剧烈的抖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一声声嘶力竭的叫喊在大门口传了进来。
“我的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