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37章 发现(1 / 2)将军夫人身娇体软,还爱哭唧唧!首页

想到这里,她赶紧红着脸拭干净脸上眼泪笑着说道:“嗯,我知道了……”

裴书芸见她情绪转好,这才放心。

而裴闻礼在前厅所说的那番话很快传到了宫里,传进了沈珏的耳朵里。

沈珏听到的时候正在批阅奏折,他一听就笑出声来了,“你说,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这等言语是出自谁之口?”

掌印太监说,“是出自……公主之口!”

沈珏瞬间嗤笑,“这等鬼话你也信?就她那么个三年都背不出一篇《三字经》的蠢笨之人,她如何说得出此等言语?保不齐她是听谁说了,这才转述给那裴家小子的,他个稚童信了也就罢了,你怎的还能相信?还敢到我面前来胡说八道?朕可向来最是不屑这等胡言乱语之词!”

掌印太监就知道他肯定不信,所以赶紧又将几张栗棠曾用过的手稿双手举过递到沈珏跟前说,“奴才本也不信,直到前段时间给栗棠打扫从前住处的嬷嬷给奴才送来了这个……”

沈珏极为不屑的伸手接过,一眼扫过去,还是熟悉的那一手乱糟糟的草书,半点笔力和笔锋都没有,仿若狗爬一般,他将其扔到桌上皱眉,“这不是栗棠写的字吗?朕又不是没看过。”

掌印太监说,“皇上您再仔细看看。”

沈珏更为不屑,“有什么好看的?朕闭着眼睛写都比她写的好看……”他甚至还说,“她的实在是丑的朕眼睛疼。”他真的从未见过像栗棠这般蠢笨的,读书不会,写字不会,还连行礼都不会,就这么个一无是处之人,竟有传言说她竟能说得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这等话,真是可笑,他们到底有没有脑子!

像栗棠那样的人,她可能说得出这种话吗?他真真是不管想到几次都忍不住想笑。

掌印太监将那信笺纸重新拿起来递到他面前说,“皇上,这首诗为《白头吟》,虽除了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外,其他的字都实在丑不可言,但独独这一句可见公主的写字造诣定不一般,再者,余后还有两页诗,都是公主用这样极好看的字迹写出来的,您还是瞧一瞧吧……”

沈珏一听他这么说,不由深看他一眼,眼看他赶紧又将那信笺纸往他跟前递了递,这才皱紧眉头狐疑的将他手里那信笺纸重新接过,他耐心的从右往左看着,皑如山上雪,姣如云间月……始终都是那手乱七八糟的字体……

直到第四句诗过后,她的字体陡然间有了变化,不但书写有了笔锋,且字体渐渐圆润,规整,直到写到那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时,一手极漂亮的簪花小楷显现出来,这一句诗足见其书写的功底和深厚造诣,他根本难以相信这句诗是她写的!

可再往下看去,她的字体和笔锋渐渐又有了熟悉的变化,从极其深厚的簪花小楷早已变成草书最后甚至胡乱的写了起来,直到最后那句何用钱刀为时,字体彻底变得凌乱不堪犹如狗爬!

沈珏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心中激荡万分,在这瞬间他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又似丢掉了什么,他连呼吸都好似忘记了,不会了!他拿着信笺纸的手胡乱颤抖着,连续掀了好几下,方才将这张信笺纸掀开,看向余后的两张,这两张信笺纸上分别写了首诗。

第一首: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第二首: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两首都是情诗,明显是她正思春的年纪写的,而她所用的尽是簪花小楷,但她的笔力和笔锋却一张比一张稚嫩,像是在无声昭示着这字分明就是她自个儿慢慢练出来的!

他突然想到了裴闻礼复述的那两句话,难道,那些话竟然真的出自她之口?

难道她并非是那蠢笨之人?!

不,不会的!他像是突然感受到了莫大的冲击一般!整个人控制不住的有些失控!

他胡乱的将手里的信笺纸扔到面前的掌印太监脸上!

他瞪向掌印太监说,“不会的!这一定不是栗棠的字,她怎么可能会写得出这样好的字!说出这等言语!她曾三年背不出一篇《三字经》,连给朕行礼都不会,她那样蠢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突然之间变化这么大,这么有见识、学识,她可是曾在我面前整整蠢笨了十载!十载……”

他越说,心里却越是慌乱,可无论如何他绝对不会相信这个在他心中蠢笨至极的人实际上竟会是个聪明的,她要当真是个聪明的,她为什么不表现出来?

反而藏着掖着不让任何人知道?

她图什么?!难不成她就喜欢被人瞧不起的滋味吗?

曾几何时他当她实在蠢的无可救药,见了她就忍不住朝她狠狠发脾气,后来,连带着整个宫里的人都瞧她不起,整日嘲笑她,甚至避她远之,让她从来都是一个人,一个人!

她如果当真聪明,她不可能一直受得了被人这般对待,甚至一装就是十年!这可是十年,而非百天!十天!她栗棠绝对不会有这么强的耐心和自控力的!

“皇上……”掌印太监还想说什么,沈珏瞪着他发了狠的道:“你闭嘴!”

掌印太监见他突然怒了,急忙跪地,沈珏见他这般却又忍不住朝他质问,“到底是谁?是谁收买的你让你到我跟前来这么般帮栗棠说话?那人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掌印太监忙摇头,“没有皇上,没有人给奴才好处,是我,是我自己……”

沈珏一脚踹他身上说,“没有?你以为朕会相信吗?!如果没有的话,你为什么要突然这样美化那栗棠?她在朕的眼前蠢笨了整整十载,朕难道还不了解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吗?她就是个蠢笨到无可救药的女人!

她向来读书不行,写字不行,连行礼也不会!朕嫌恶她,嫌恶非常,以至于当初太后建议朕将她赐婚给裴珩之时,朕这才会毫不犹豫将她赐给裴珩之,因为朕想要拿捏裴珩之,就定然不会送给他一个绝顶聪明的女子,势必要找一个像栗棠这样蠢笨至极的!”

他实在愤怒极了,吓得掌印太监跪在他面前连连磕头,“是皇上……”

沈珏发泄了一通,用力一掌拍在桌案上坐下,他这一掌吓得掌印太监连头都快磕破了。

沈珏看着地上磕头的掌印太监,心跳呼吸整个全乱,他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慌乱什么,但此刻的他确实慌乱的不成样子,他好似什么都摸不住,抓不住,在无底洞的深渊里无助挣扎!

私塾外,夫子将裴闻礼给叫住问,“你,你刚在课上跟我说的那永字八法是什么?”

裴闻礼还记得刚才他在课上讲述自己的练字方法时被夫子给当众嘲笑,说他如今随便会写几个字也敢大言不惭说什么永字八法?不想夫子如今竟又跑来找自己询问,他面无表情的朝夫子行了礼,说,“夫子既然刚才在课上那般不屑,如今又跑来找我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