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风连城听罢,他无力地瘫坐在穆天行面前,听了穆天行方才的叙述。每一个字,每一个细节都如利刃一般刺痛着他的内心。他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回忆起那个年幼的自己,他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清晰地记得那个曾经贪玩的孩子,那个无知而轻率的自己。他们一家人生活在绝神阵的庇护下,享受着安宁和幸福。然而,他的贪玩却让一切都改变了。
那一天,他离开了绝神阵的范围,毫不知情地踏入了险境。接引使者们乘机而入,对他们展开了毫不留情的袭击。他的母亲,那位温柔而慈爱的女人,被他们重伤,至今未能痊愈。而他的父亲,风神烈,也因此与天神宗彻底决裂。
风连城的心痛无法言喻,他感受到了当初自己是多么的无知和可笑。他意识到,如果当初他没有贪玩,没有离开绝神阵的范围,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们风家也不会破裂,他的母亲不会受伤,他的父亲也不会战死。
这份懊悔深深地嵌入了风连城的内心。他此刻更加感到自己背负着风家的使命。
穆天行见风连城意志消沉、愧疚难当,上前安慰道:“少主莫要过于悲伤,堂主泉下有知,必不愿见到你这般痛心,我想这也是堂主夫人多年来不愿与你提及此事的原因。”
风连城长叹一声:“穆叔叔,当年父亲为何要单独留下百剑堂里的十九位剑手?”
穆天行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除了梅煮酒外,其余十八人都被堂主派往北方巨戎,多年来,这十八人就失去联络,从此人间蒸发一般。”
“北戎?为什么是北戎?”风连城喃喃道。
梅煮酒上前说道:“那时堂主命堂内兄弟秘密关注北戎局势,堂主派十八剑手前往,必定有更深层次的考虑,可惜堂主已经不在了,十八剑手也不知所踪,不知如何是好。”
风连城又问道:“是否有这十八个人的名册?”
穆天行点了点头:“当然,百剑每一次行动都有记录在案,随后查阅卷宗即可。”
风连城说了句“好”,随后若有所思,旋即问道:“我记得当年父亲从大炎带出三千黄金甲,父亲出事后,也从未听说大炎将其收回,这些人又去了哪里?”
穆天行疑惑问道:“少主所说是不是所向无敌的天策黄金军?”
风连城缓缓点头,穆天行又说道:“天策黄金军得来不易,随堂主南征北伐,所向披靡,但也正是因为天策黄金军杀戮太重,堂主早已和两个故人约定过,天策黄金军适当时候应当归隐山林。”
风连城追问道:“是哪两个故人?”
“吴越的邪皇邪帝,属下以为极有可能是堂主应二人之约,将三千黄金甲归隐山林也说不定,日后少主若到吴越,当面问问二邪就好”穆天行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