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头看见那只猫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盯着自己,审视的眼神让他都有点躲闪。看吧,两者对视弱的一方会躲避,所以白毅才是主子。
“外面冷别出去,这里有吃有喝的,你可别跑外面冻死了还没人收尸。”
边说边蹲下摸了摸猫头,眼神柔和的看着这只自己喂养许久的猫。他其实很想将猫带回家,可又不想弄的家里到处是猫毛,听说很多人都因此弃养。而且这样容易伤害小猫的心理造成弃猫效应,还不如现在这样每天都能见面摸摸。
白毅如果知道这些肯定是一脸嫌弃,自己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好吗?被关在家里孤零零一个猫真没意思,在自己农村老家小猫可是自由自在有不少伙伴的,并不是束缚它给它吃喝就是养。
告别小猫,阮世文就准备回家睡觉了,毕竟这么冷的天被子里才是最舒服的。上班?大雪天的肯定上不了了。
白毅现在思考的是外面的雪有没有停,自己去雪地里玩会不会被当成傻子。
想想自己这一身厚实的皮毛,应该冻不到吧。到时候回来窝里还是热乎的,毕竟这两只暖窝猫可不是白收留的。想罢便从拥挤的猫窝退了出来,两只猫看了看就又继续睡觉了。
今天的地面格外冰凉,与当初工地搬砖的烫手是两个极端。
来到车库外是一片雪白,看着厚厚的雪踩下去留下一个小小脚印,不经想起上学时学到的一篇课文。
“小鸡画竹叶,小狗画梅花,小鸭花枫叶,小马花月牙。”
小猫画什么好像没提,低头看看脚印啥也不是就一个圆坑,还是自己早已没了儿时的想象力了?
前脚开路后脚踩前脚的留下的坑,作为一只猫走路都是如此优雅。回头看来时的路,一前一后各一个坑有序的排列着,完美!
昨夜的雪破坏力是真的强,树都被压弯甚至压断了。
忽的又开始落下雪花,寒风吹在身上雪水打湿身上的毛,一时竟觉得冷了。掉头踩着来时留下的坑回去,莫名觉得有点妖娆,不记得来时这般啊。
来到车库门口,用尾巴垫着前爪,坐看灰蒙蒙的天空。一时之间竟有点诗兴大发,忙翻找脑海里的诗词区。
还真别说一首李咸用的《大雪歌》就十分应景:
同云惨惨如天怒,寒龙振鬣飞乾雨。
玉圃花飘朵不匀,银河风急惊砂度。
谢客凭轩吟未住,望中顿失纵横路。
应是羲和倦晓昏,暂反元元归太素。
归太素,不知归得人心否?
诗里描述的飘落的大雪像寒龙鳞片振落,满天飘雪像随风飘零的玉圃花,又像被急风卷起的白沙。这种场景与现在并没太大差别,甩甩身上的雪水回去继续睡觉,雪什么的看过了感受了就没啥了。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