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衡龇牙一笑,甜甜道:“伯伯,糖葫芦是找你要吗?”
男人狐疑地打量着谢玉衡的脸,瞅着有几分病气,原来是脑子不好使。
不过也没关系,模样长得倒还不错,钟鼎之家有的人还就好这口呢。
“嗯嗯,你下来,伯伯给你拿。”男人敷衍哄道。
谢玉衡摇摇头往后退去,板着小脸,认真道:“不行,娘亲说了不能到陌生人家里去。”
男人无语,心道你现下不就在别人家,这会儿脑子倒是灵光了。
将拿刀的手往下藏,男人顺着梯子继续往上爬,打算直接把这小兔崽子捆了扔下去。
男人刚探出半个身子,谢玉衡拿起放在一边的大棒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照着男人头敲去。
男人险险躲过正欲反手,手臂诡异地发麻,怎么也使不上劲,只能惊恐地瞪着棒槌再一次落下。
咚的一声,男人也步入看星星的后尘,跌回地窖。
谢玉衡从柴垛子里取出容时的剑,顺着梯子向下,最后踩在一滩烂泥似的男人身上。
略微弯腰在男人右臂上一划,取出一根银针。是趁男子躲过后,迅速扎在他身上的。
有毒,但不致命,只是麻痹神经。
听着里边窸窸窣窣的声音,谢玉衡叹了口气,手起剑落,送男人去当了太监。
本来昏过去的男人霎时又被疼醒了,痛苦的嘶吼一声。
谢玉衡挑眉,又送男人去数星星。
而后假借着袖袋的掩饰,掏出一瓶杏林阁出品的金疮药,正欲给男人撒上,避免流血而亡。
毕竟直接见阎王多没意思,就得让这人渣活着,每活一日都算是折磨。
就在此时,一人从地窖口一跃而下,原来是听到男人吼叫,担心自家主子出事的容时。
谢玉衡闪身躲开,而后将药让容时手上一放,风轻云淡道:“辛苦容时给他上药,别死了。”
说完往里走,借着地窖口照进来的光,只见几个孩子像是畜生一般被关在笼子里。
还有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姑娘,浑身赤裸躺在干草堆上,双眼空洞无神。
谢玉衡闭了闭眼,按捺下想折身回去,将男人碎尸万段的心情。
解开腰带,正欲脱去外袍,就见那姑娘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谢玉衡指下一顿,也是,她现在是男子装扮,哪怕是个小孩......
闭着眼将外袍披在小姑娘身上,而后装作毫不在意地走开,给小姑娘留下缓神的时间。
在大木笼前站定,谢玉衡琢磨着拿剑劈,会不会把剑崩了口子。就察觉到地面上来了人,还是很多。
谢玉衡提剑返回容时身边,将剑往他手中一塞。
正粗鲁给男人止血的容时,默默接过——黑锅。
“可是江陵侯在下边?”有身着盘领窄袍的人探头问道。
谢玉衡扬起纯真的脸,打招呼道:“是我,阁下可是兵马司的兄弟?”
“卑职乃京兆府都尉洪晔,侯爷莫怕,我下去背你上来。”
洪晔抬臂,擦了擦额上的豆大的汗。
鬼知道巡逻到打铁街时,路遇两个商贩吵架就调解的功夫,街内忽传有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