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74章 项庄舞剑 意在沛公(2 / 2)开局祖坟冒青烟,女扮男装科举忙首页

谢玉衡拱手道:“有劳秉文兄。”

杨秉文憋笑,赶忙摆手。按辈分来说他还算是江陵侯的...晚辈。

小家伙甚是乖觉可人得紧,一口一个秉文兄的。

这要是被他家老爷子知道,不得拿大棒槌追着他打。

眼见谢玉衡一行进来没一会儿,又逛园子去了。

池松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兴致缺缺往椅背上一靠,本以为能探得江陵侯一二实力。

有会看脸色的狗腿子,立马高声道:

“唉,这荆州的举子实力不行啊,也难怪都说荆人匠气重,没一个能行的。”

“这倒也不能怪荆州匠人,人穷乡僻壤的,举业人数却众多。可不得削尖了脑袋,往科举经题下死功夫哈哈哈。”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明指荆州举子,实际上含沙射影谢玉衡一行。

毕竟荆州普通举子匠气重,作为解元的谢玉衡匠气岂不是更重。

“哈哈哈,春日气暖。果然这多舌的鸦雀也多了起来,这鸦雀之舌啊,在荆州可是上好的下酒菜。”

齐砚州轻摇折扇,身后跟着其他荆州举子,皆怒视池松一帮人。

“倒是极巧,在兖州也是。”

“这鸦雀之舌,就得趁其活着的时候拔下来,入沸腾的油锅一炸,别提多美味。”

说话之人乃兖州解元傅清臣,他隔空遥向齐砚州拱手一礼。

兖州土地不及扬州富饶,甚至有的地方可以说是贫瘠,饿死之民常年有。

壮年成丁皆外出讨生活,少小离家老大回。

直到江陵侯发现红薯可食,被朝廷广泛推广,大多数贫苦人家这才吃得饱肚子,免去与亲友分别之苦。

此等利民大善之人,便当真是匠气重那又如何?

当谁都像他们世家大族吃喝不愁,每日拿他人作乐?

“请。”

池松展臂,手中琉璃杯向下倒去,意在:言多,不如行酒令上见真章。

一番喧闹后,傅清臣溃败,更别提不是解元的齐砚州。

听着周遭人的恭维声,及嘲讽另外两州举子的声音。

池松疲惫阖眼,自嘲一笑,他都快忘了,他亦是兖州人士啊。

父亲在世时,他念书天赋本就不差......

后来入了池府,若是没考好便会收到老母血淋淋的断指,他怎敢不努力念书,他怎敢有一日懈怠。

而今,他也算如父亲遗愿撑起了门楣,只不过撑的是别人家的。

池松睁开眼眸色猩红,陡然提起酒壶直接往嘴里灌去,而后摔壶,甩袖离去。

柳鬖鬖,水挼蓝,翠相搀。

紫云阁二楼,一红衣少年凭窗而立,将下方闹剧尽数收入眼底。

谢玉衡手指轻轻扣着木窗下槛,这位上京解元似对她有莫名的敌意。

都传池家两房老爷斗得跟乌鸡眼似的,池柏之事,池松身为大房子嗣该开心才是。

奇哉,怪哉!

总不能是......骨科?!

谢玉衡被自己想法恶心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忙隔着衣服搓了搓手臂。

“可是冷了?”谢明礼温润的嗓音在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