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或多或少都听家中长辈说过,是谢齐临推的孟婶婶。
谢虎将老鼠洞最后一颗花生放在箩筐里,疑惑道:“为什么大家都讨厌谢五祖父家啊。”
谢明礼嘴角挂起一抹冷笑,冷声道:“我曾祖父和曾祖母成婚二十年一直没有孩子,并想着从族中挑选一个过继到嫡支名下。
谢五的爹娘极力推荐自己孩儿,于是曾祖父给他改了个名,也就是现在的谢桢扬这名。
说来也巧,就在这时曾祖母被诊出已经有了两个月身孕,过继的事也就此作罢。”
他知道的也就这么多,想来是谢五过继不成一直嫉妒在心。
“后来你曾祖母心善,还是给了谢五爹娘二十两银子。谢五家也收下了,但还是想要把谢五过继到你曾祖父名下,毕竟你们嫡支世代留下的田地不少。”
谢春喜本是来找他家小知意的,不曾想这群孩子在聊这话题,也顺着接下去道:
“于是,谢五他爹给糕点里下了毒。让谢五以关心之名给你曾祖母送去,险些你祖父就没了,唉,也正是如此,从小身体不好英年早逝。”
说着他看了谢玉衡一眼,祖孙俩都是倒霉的,摊上这么一家子神经病。
谢明诚小拳头捏得咯吱作响,气愤道:“他们下毒害人就没人管吗。”
“你曾祖父报官,把谢五他爹抓进牢里去了。可牢里也不白养犯人,拉去武陵郡挖矿,矿洞塌方,那批犯人全死了。”
谢秀有一下没一下的揪着田埂边的枯草,小声嘀咕道:“活该,一大家子没个好的。”
谢虎不赞同的道:“招娣姐姐几个还是好的。”
“呃......我给忘了。”这也不能怪谢秀,实在是谢五家大房几个存在感太低了。
谢玉衡牵住大哥的手,大哥的手好冷。
谢春喜手一挥,大声道:“不说这些晦气的人,走,叔带你们去抓野兔。”路过谢明礼时,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桥边,谢老族长和叶里正并肩站立,谢老族长就听到谢春喜最后那句,笑骂道:“小兔崽子,一天到晚没个正形。”
一旁的叶里正摸着山羊胡子,笑呵呵的说:“年轻人还是有朝气点好。”心中却是盘算着让自家小辈和谢家走近些。
......
村南。
“十月兔不离路,最多不过十三步。”谢春喜一边走,一边给孩童们讲解着哪里可能有兔子洞。“墒沟一耙,伏脊以下。都是兔子爱打洞的地方。”
“春喜叔,shang沟一耙是什么意思。”谢秀不解的问。
“就是说,这兔子会在离墒沟一耙远的地方打洞安家,还会选小土包或者杂草作为掩体......”
谢秀听得如痴如醉,她在谢氏学堂就读。今年只是开蒙识字,还未学习比较有难度的东西。
“这些都是春喜叔从书里看来得吗?”谢秀崇拜的看着谢春喜。
谢玉衡感觉这丫头眼睛里都能蹦出星星来了。
谢春喜摇头,怀念的看着远方的草坡。柔声道:“是小时候跟在你们庭江叔屁股后边,你们的庭江叔叔教我的。”
“庭江叔好厉害,这都懂。”有小孩感慨道。
谢秀觉得小孩很有眼光,肯定地道:“那当然,夫子自然是最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