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轻言浅笑道:“真是辛苦我们家虎子,小小年纪这么厉害,抱着这么重的酒走这么远。”
“不......不辛苦,不重的,我力气很大!”
谢虎觉得耳朵热热的,有些不好意思,脚尖在地上踢了踢。“那婶婶我先去找明诚玩了。”
孟氏点点头,看着谢虎找到谢明诚,这才抱着谢玉衡回房,将状元红仔细放好。
“杀猪咯——”屋外传来小孩子的欢呼声。
“啊呀,咿呀呀。”娘亲,我们快去啊。
孟氏哭笑不得,“你倒是个爱凑热闹的。”说着从柜中取出一些糖果放入袖袋中,若有村中小孩上前,也好甜甜嘴。
待孟氏抱着小玉衡来到后院时,二师兄已经被四个壮汉按在长凳上。
钱父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猪猪没有受任何折磨的去西天与大公鸡会合了。
一妇人皱着眉,喃喃道:“我咋觉得这么难受呢,太残忍了。”
“许是母子连心。”王二麻子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在旁边接了一句。
“哈哈呀,啊哈。”山上的笋都被王二麻子拔完了。
见小玉衡笑,王二麻子拿掉狗尾巴草。凑上前惊奇道:“都说小玉衡是神仙子,果然是个机灵的。”
“这有的人啊,嘴上说着残忍。吃肉的时候眼泪就从嘴角流出,恨不能多长一张嘴能多吃些。”
虎子娘赵氏没好气的道,她和钱氏关系挺好的。
这种场谢家作为主人家也不方便说什么,她刚好合适。
那妇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别提多精彩。想着等会有没有杀猪菜,能蹭点肉吃,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给猪拔完毛后,由钱家大哥钱天来持刀开背。从猪尾到猪头,一气呵成,像是切豆腐一样流畅。
据说最厉害的开背师傅左右两边不会超过二两,多的那二两便是猪尾。
孩子们站在大人给划定的安全区域,观看钱天来切割猪肉,脸上毫无惧色。
“哇,钱家舅舅的刀看起来好锋利,要是我也有这样一把刀就好了,这刀砍柴肯定不累。”
“红烧肉,糖醋排骨,酱肘子,木须肉.....吸溜…”
“听说举人老爷家的肉多得吃不完,我要考举人天天吃肉!”
听着孩子们的童言童语,大人们脸上都挂着淡淡的笑意。
与其害怕血腥会吓到孩子不让其接触,倒不如父母教育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
翌日清晨,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
小玉衡由钱家大嫂秦氏抱着,正在后院围观封酒。
谢庭江和孟氏一起将状元红放入土坑中,旁边还有一棵新栽的桂花树苗,之后由村中的秀才谢春喜进行回填工作。
没一会谢春喜就累得气喘吁吁,他自幼体弱,少时不曾做过一点农活。后来念了书,更是没碰过重活,是个标准的文弱书生。
“等我家知意婚后一定要生十七八个,到时候就让小玉衡天天来我家填土。”
旁边村民调笑道:“春喜,有你这样当族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