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芸心中冷笑一声,这方嬷嬷真是有意思,三两句就想把偷窃事情遮过去。
还搬出邱家来压自己,是怕自己不知道邱家有一个皇贵妃吗?
谢芸心底冷笑一声,她二婶暗中私吞谢家产业,为了她二叔官位,贿赂官员,欺辱寒门子弟,若是爆出来……
她淡淡笑一声,语气不紧不慢的说:“嬷嬷,老话说,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你这都敢偷到我的头上了,那再过几日,可不就是偷到祖母老人家头上去了!”
“不敢不敢,老奴可不敢啊!”
方嬷嬷大惊,这谢芸忽然挂一个大帽子在自己头上,还惹到老夫人,这不死都得脱一层皮下来!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
谢芸唇角一扬,“来人,按住她,去拿木杖来!”
“这院里出了手脚不干净的人,我这个做主子的,应当管教管教。”
方嬷嬷脸色当即就吓白了,刚想往外跑——
刚才被她打一耳光的丫头,眼疾手快地扑过来,一下按住她。
扯着嗓子就骂:“老妪婆,偷了主子东西,还想跑!”
谢芸冷眼看着地上哀嚎痛苦的方嬷嬷,“我还没要拿嬷嬷如何,嬷嬷就敢当着我的面,如此放肆?!”
方嬷嬷扑腾去拉扯谢芸裙摆,哀嚎哭着说:“姑娘啊,老奴这身子骨脆,挨不得板子啊!”
“老奴可是养育你长大的啊,姑娘你可真是黑心肠啊!要遭报应的啊!”
“啪——”
压在她身上的丫头立马扇她一耳光,这一耳光比刚才方嬷嬷扇的还重。
清明面上一片狠厉,“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如此诅咒自己主子,打死都是死不足惜的!”
说着,清明指着两个拿着木杖的婆子,厉声道:“你们两个,将这不知死活的婆子拉出来,重打一百杖,咽气了就丢城郊去!”
“院里的人都给我好好看!忤逆欺辱主子,这便是下场!”
清明声色俱厉,方嬷嬷满眼恐惧的望着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很快,方嬷嬷被拖到院外,紧着就是哀嚎咒骂的嘶吼声。
夜色中,凉风徐徐,整个芙蓉院笼上一层腥臭的血腥味。
半晌后,持杖的婆子小声说:“姑娘,人咽气了....”
谢芸点点头,“拖下去,丢城郊吧。”
话音刚落,院外忽的几盏灯火亮起,来人正是二房那边的人。
谢芸看过去,眼眸一沉,死了一个奶娘,她二婶居然会兴师动众的来她这小院。
邱氏看着角落里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方嬷嬷,心中又惊又怒。
她娘家花了十年时间才埋下的人,短短一会功夫,就被打死了!
“芸娘这是怎么了?”
邱氏抿着唇看着谢芸,满脸都是担忧,语气无比怜爱的说:
“刚才我听院里人说,你这奶娘手脚不干净,确实该打!死不足惜!”
谢芸连忙走过去,小心拉着邱氏的手,“二婶,你不会怪芸娘心狠手辣吧?”
“说起来,方嬷嬷也是你院里出来的人,到底也是邱家的人。”
“我就让婆子打了几棍子,没成想,这人就死了,芸娘心中也是难过不已。”
“这种恶奴,别说是我院里的,就是祖母院里,也是该死的!”
为了安抚谢芸,邱氏只得吹哄谢芸。
下一刻,谢芸脸上端着冷笑,顺着邱氏的话说:“二婶说得是,一个下人而已,死就死了!”
邱氏牙根绷紧,心口气得生疼,这个贱人!
谢芸注意到她隐怒的表情,心底顿时就笑了。
我打死你的人,你还得夸我!邱氏,这种滋味好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