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华宫
逼仄的大殿,气压低的渗人?
贵妃铁青着脸,微颤着玉指,指着宜兰轩来求助的宫人。
声音里裹着滔天怒意。
“一群没用的东西,良媛病着你们不去传太医,来找本宫作甚!”
小太监被贵妃的怒气,直接吓傻了。
贵妃不是他家良媛的姑母吗?
他们整个宜兰轩轩都知道,贵妃最宠她家良媛了,可是知道他家良媛被欺负的都生病了,怎么会这般不耐,连半分焦急担忧都没有。
云嬷嬷看了眼被吓得牙齿打着哆嗦的小太监,跪在地上还一脸蒙怔,面色闪过一丝无奈。
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的奴才,果然是连用的人都是蠢的,一丁点儿眼力见都没有。
贵妃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还杵在这儿,难不成等着贵妃赏赐板子吗!
于是开口斥责道,“愣着作甚,没听见贵妃娘娘的话吗?还不赶紧去太医院传太医,给你家良媛瞧病。”
小太监这才反应过来,“奴才谨遵贵妃娘娘懿旨。”,说完连滚带爬地地跑了出去。
云嬷嬷小心翼翼地挥退了宫人,走到了贵妃的身旁。
“娘娘,眼下指望着良媛只怕是指不上了,但是面子还是要做一做,总不能让人家笑话咱们瑶华宫内讧。”
贵妃有些阴郁地坐回椅子上,单手撑着自己的额角。
她瞧着桌子上的芍药,眼神偏执。
这后宫唯有皇后可用牡丹,而她却只能用芍药,她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这么多年,本宫心甘情愿做一个傻子,尽心尽力侍候在皇上的身旁,可是却仍旧比不过一个对他横眉冷目的女人。
本宫便也罢了,都是皇子,凭什么本宫的儿子也要屈居于她的儿子之下。
他萧锦华不是宠那个柳良娣吗?那本宫就单单要击碎他的软肋,看他痛苦绝望,尝尝失去的滋味儿。”
说罢,贵妃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嬷嬷你说错了一句话,李沁并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她还做成了一件儿事儿!”
云嬷嬷不解,但是瞧见贵妃眼底的郁卒,她聪明地没开口。
直到贵妃向她招手,她才附耳过去,随后匆匆出了殿,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知道贵妃有些心急了,但是眼下贵妃的情绪不大稳定,她也不敢再劝,只能期盼一切都顺利吧。
不过想到那柳良娣之前的名声,她又稍稍放了些心,最近的几次不过是那柳良娣撞了大运罢了。
东宫延华殿
快到中午的时候,柳卿卿小憩了一会儿。
刚开始的时候。被无休止的蝉鸣吵的心烦意乱。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聒噪的蝉鸣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才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过了晌午。
虽然最近她都没见过萧锦华,日子过得也舒坦,但是她总是觉得困顿,身子甚是疲惫。
因为她并不知道原主的月信上个月是什么时候来的,便只当作过度操劳,不是一天两天能够缓的过来的。
“蝶衣。”她打了个哈欠,轻唤了一声。
可是进来侍候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宫女。
“你是新来的?”
“奴婢彩霞,是德公公新安排过来的。”,宫女恭敬地回禀,仪态大方又不失礼仪。
柳卿卿不由地提了几分兴趣,打量起这宫女。
德福调过来的,定然也是得了萧锦华的令。
这便能够解释的通了,这宫女为什么会功夫了。
虽然她不会古代的武功,但是她当初是一名刑警,训练是家常便饭。
这宫女光从身形上看,就是经过训练的,是个练家子。
“以后你便跟蝶衣一起殿内侍候吧。”,她对这个唤作彩霞的宫女很满意。
不卑不亢又有些功夫,刚好可以与性子有些软的蝶衣互补。
“是!”
“良娣不好了不好了。”
柳卿卿刚想问,怎么没有看见蝶衣?
小太监明远便白着一张脸,气喘吁吁地在侧殿门口喊道。
她对明远这个太监的印象很好,很机灵,做事儿也很有分寸,如今这般模样,定然是出了什么棘手的事儿。
彩霞赶忙帮柳卿卿穿好了衣服,这才将明远带进了侧殿,然后侍候在一旁。
“何事这般慌张?”
柳卿卿轻嘬了口茶,摇晃着茶盏,不急不慢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