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二哥,你的手怎么回事?”
柴松望没回答,而是又问了一遍:“你们在做什么?”
男人收回理智,意识到他现在确实是偷腥被抓,认错道:“二哥,我也不知道啊,我喝多了,还以为这里是我的屋子。”
“弟妹呢?”
男人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我不知道啊,我喝多了。”
说着,他的揉着脑袋,准备离开。
柴松望的双手没办法用,但却伸出胳膊阻拦,“今日不说清楚你别想走。”
男人却跟个炮仗似的,一下子就被点燃了,怒道:“二哥,这半年来你一文钱都赚不到,还把家里的积蓄都花光了。你知道我和大哥每日都做多少活计,才能养活一大家子人吗?”
“这些,跟你刚才做的事有什么关系?”
似是因为话已经说过一个开头,男人后面的话也就顺畅多了,“没关系吗?我和大哥累死累活,每天忙成那样,还要赚钱养一大家子,又要给你买药看病。你手废掉后有多久没有疼过二嫂了,她需要被人疼,我劳累一天也想跟人亲近,我们这样怎么了?”
柴松望不敢相信他会从弟弟口中听到这样理所当然的话,不禁抖着声音问:“那弟妹呢?”
男人兴许是觉得这句话很好笑,忍不住笑了笑,才道:“二哥现在做禁军统领的时候,不也少不得跟人在外面逢场作戏,现在我跟二嫂也是这样,你又为何要在意这些?”
柴松望气不打一处来,胸口剧烈起伏着,他愤怒之下生出砍杀弟弟和妻子的心思。
“我朝通奸的人可以当场斩杀,我现在就杀了你们!”
可惜柴松望空有一身力气,如今双手尽废,别说是杀人了,连剑都拿不起来。
他用手肘夹起放在一侧的剑,还没走两步就落在地上。
柴松望却不罢休,冲过去将男人压在地上,用手肘在他身上频发的打着。
男人身上没穿衣裳,使不上劲儿,只会嗷嗷喊疼。
正在打他的柴松望却忽然一动不动。
男人侧过头,看到他的二嫂手里拿着剑,剑上挂着鲜血。
柴松望诧异地看了一眼过去,到死不敢相信,他是被妻子所杀。
男人慌张地问:“二嫂,你怎么能杀人?”
“若是不杀他,他就要杀我们!”
“那如今要如何是好?”男人虽然敢偷人,但却不敢染上人命。
“将他扔进后面的那口废井里,过几日你再去报官,说他不见了的事。”
男人连连点头,将柴松望从他身上推到一边,快速穿了件外衣,就把人扛起往后面去。
女子也快速将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力求不留下丝毫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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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漫漫他们对此一无所知,一行人顺利来到京城,看到阔别已久的宣王府,每个人的心情都极为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