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药的孙柔梦没觉得身体好转,反而更虚弱了些。
二人荒唐的举动也被景霆桢看在眼中,忍不住询问了景琼楼的意思。
“王爷,当真对孙侧妃的事不管不顾吗?”
轮椅上的景琼楼轻轻叩了叩扶手,道:“她走到如今这一步,并非本王所愿。不必在意,她若能活着到芜州城,本王会还她自由。”
景琼楼虽对孙柔梦不甚在意,但也念着是他拖累了她,待时机成熟,会弥补她。
只是没想到,孙柔梦比他想象的还要急不可耐,刚得知流放的消息,就试图勾搭新的靠山。
景霆桢见他不在意,也就没再多言。
不巧,两人说话的一幕又被路漫漫看到了。
路漫漫还挺好奇,景霆桢是什么身份,毕竟他也姓景。
出于好奇,就找来乔木询问。
乔木对路漫漫很信任,听她问,就把知道的都说了。
原来景霆桢也是皇族后裔,但家族早就没落,虽身上还流着景家血脉,家里却穷得几乎连饭都吃不上。
景霆桢的爹卧病在床多年,因没钱治病,身上的病反反复复。
娘又忽然生了重病,急需银钱抓药。
正所谓久病无亲戚,景霆桢想找人借钱应急都寻不到。
彼时他不过十五岁,就算每日拼了命的给人做工,也赚不到爹娘所需的药钱。
走投无路之下,是得知他境况的景琼楼给他安排了一份差事,还出钱给他爹娘治好了病。
景霆桢自己也出息,差事做得极好,这次是皇上亲自安排,让景霆桢带着流放队伍,是出于对他的信任。
路漫漫听完心中感慨,景琼楼比景霆桢还要小几岁,看来此人是个从小就心地善良的,却表现成一副冷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问起景琼楼的冷脸,乔木就不敢再说了。
路漫漫也没为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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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景琼楼谈话后,虽知道他不在意,可景霆桢看到孙柔梦身为宣王侧妃却跟流放官兵旁若无人卿卿我我的时候,还是决定上前提醒一番。
夜间,刘五与孙柔梦紧密不分开,恨不得融为一体。
不远处的景霆桢不由纳闷,男女之事竟是这样的吗?密不可分,能这样不知餍足。
刘五的精力极好,这几天几乎将孙柔梦吃到亏空,孙柔梦却不敢得罪他,也不敢拒绝,用家里调教过的法子勾着刘五。
孙柔梦自己也觉得心酸,原本她学那些东西是想要入了王府后勾着宣王的,可人家压根就瞧不上她,嫁到王府半年多,她连宣王的面都见不着,更别说伺候他了。
本来娘家的人就看不上她,也就看着她进了宣王府,才对她多了几分客气,她才不敢让家里人知道她还没跟宣王同房,回孙家的几次都将话说的隐晦,只让人以为她很受宠。
谎言总有被戳穿的一日,孙柔梦不想被人发现,就试着用各种法子让宣王亲近她。
可没用,根本没用。
甚至连如今,她旁若无人的跟刘五亲近,故意将动静弄得极大,也存了几分让宣王听听的心思。
可宣王似乎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