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一开始见到她,李菲橪就看到马莜莉身上,有一层淡淡的灰色烟雾,从皮肤里往外冒。
李菲燃一度以为是自己眼睛有问题,但马筱莉扶住自己时,她清清楚楚看到,两人相互接触那瞬,马莜莉手上被冲散的灰烟。
李菲橪内心慌得一批,没想到奇怪的事情能接着来,实在忍不住,看着李菲笠焦急地说:“大哥,我眼睛怕是有问题,我看嫂子身上往外冒灰烟。”
李菲笠听完,看都没看自己老婆一眼,端起李菲橪的脸,仔细观察她的眼睛:“没看出特别的地方,去挂个眼科专家号看看。”
随即转身对老婆说:“你陪着橪橪挂个眼科,检查一下眼睛,没问题再送她回家。快10点,我得赶回公司处理事务。”
马筱莉没想到,还给自己安排上任务,本来约好私教做锻炼的计划给打乱,心里不快,面色僵着,过了几秒才扯出个笑脸:“好,你先去忙吧。”
李菲笠商场滚打多年,怎能看不出,马筱莉的不爽,想着要不是自家俩皮孩,妹妹也不能受伤,看着马筱莉,那不痛不痒的态度,心中顿时冒火。
他压了压火气,点头道:“你照顾橪橪,司机先送我回公司,一会再来接你们回去。”说完给两人招呼一声,便走了。
马筱莉看着匆匆而去的李菲笠,脸上微笑尽褪,转身看一眼李菲橪,不耐烦地说:“跟着来!”便头也不回,甩着手里的铂金包自顾自走进医院。
李菲橪知道,大堂嫂很是不喜欢她们这些亲戚。特别是,来找大哥帮忙或者求助的。但现在自己这样,又不是上赶子讹的,她这态度,着实让人很不舒服。
想到大哥平时对自己的照顾,深吸一口气,跟在她后面进了医院。
马筱莉管不到家里的钱,但也是知道老公每年都帮扶这些叔叔、姑妈家的小辈。
李菲笠对弟弟、妹妹那是出人出力出钱的帮。
偏自己是独生女,没有亲兄妹、侄子,也让丈夫扶持。就很酸老公家里的这帮亲戚,更是不舍那些花出去的钱。
凭着自己生下两个儿子,在家里越发得意。除了在老公面前,对公公、婆婆和气恭顺些,其他亲戚,都是明着不放在眼里的。
虽然李菲笠私下提醒过自己,要注意言行和态度。她便在李菲笠面前一套,背后一套地行事。谁又能拿她如何!
每月除了家用,李菲笠都会给她银行卡里,打来60万的零花钱。
本来日子是挺美,但近三年,跟着李菲笠,结识他生意上的朋友。
她越是在,那群手里管着企业或攥着家里财政大权的富太圈里混得久,便越是觉得李菲笠根本不尊重自己,也不信任自己。
现在李菲笠总说忙,对她的关心是越来越少。
对自己像对员工一样,安排着照顾这个,帮忙那个。
每每这个时候,马莜莉都心烦到,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压抑着自己不要当初爆发而怼回去。
马莜莉现在有个小圈子,里面都是她玩得好的同学、这两年交的家委会闺蜜、健身私教、造型师等。
她在圈子里,带着大家一起玩,享受快意人生,才感觉这生活有了点乐趣。
没想到今天,李菲笠又给自己临时加戏,真是烦不胜烦。
李菲橪跟在马筱莉身后,看着她身上散发的灰色烟雾,再看周围穿梭来往的人,就没发现,第二个这样的人,压着心里的害怕,跟在嫂子身后做完检查。
医生依据各项检查结果,判断李菲橪眼睛没有生理上的问题。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考虑是碰到头后的一些后遗症,让李菲橪回家休养并注意观察。如果没有改善,或者不舒服,就及时来就医。
马筱莉一听这个结论,便给李菲橪说要去接正崎放学,让司机帮她叫个网约车来,自己则坐着家里的大奔走了。
李菲橪回到家,把今天的检查结果给爸妈说后,便回房休息。
橪妈很快端碗鸽子汤,进来给女儿食补。
李菲橪喝着汤、吃着肉,小嘴甜甜地夸赞老妈的手艺。
把橪妈送走后,橪爸就端着切好的水果进房。他把水果放在床头,方便李菲橪取食,让她随时补充维C。
李菲橪在橪爸的关爱下,吃了点水果,才放橪爸出房间。
真是爽翻天,到家就是爽!吃饱喝足躺在床上的李菲橪,很快迷迷糊糊地睡熟。
睡梦中的李菲橪突然意识觉醒,感觉大脑一阵眩晕,像是在流水的旋涡里,身不由己地随着旋动,往黑暗中心沉去。
她心中害怕,但仍能稳住心神,只因从小做噩梦,什么稀奇古怪都梦见过,每次虽然很恐怖很惊险,但都凭着自己不服输,不想死的狠与韧,拼杀到最后,最终逃脱或是打死对方,从而脱险。
所以这时她也不发憷,心里知道危险,头脑异常清醒,集中意志自己给自己喊话:醒来!醒来!
不一会,李菲橪猛然清醒睁眼,看到熟悉的天花板,狠狠吐出一口浊气。
这时就听到一个浑厚的老男声笑道:“女娃看来头脑清醒,意志力不错,怪不得天道会选你来给我当徒弟。”
李菲橪愕然寻声转头,就看到飘窗上,盘腿坐着个道士打扮的男人,看样子50来岁,身着麻质蓝色道服,道髻上插着根木簪,脸上纵横着沟壑般深深的皱纹。
李菲橪忽的反应过来,翻身坐起,反手抓起被子挡在身前,正想高喊父母,就听到老道冷冷地说:“你想你爸妈认为你是疯子,就尽管喊。他们是看不到我的,徒弟!”
再次清楚听到老道的声音,李菲橪冷静下来,想到老道喊自己徒弟,应该不会一上来就动手,于是弱弱地问:“为什么他们看不到你?”
“我都作古70多年,你要不是我徒弟,你也看不到我!”
李菲橪的豪横都是在梦里,现实中她很胆小,鬼片都不敢看。
一听老道的话,就害怕,默默地往床头挪了挪,把被子提高挡住脸,只露出两只眼睛。
暗暗理顺好思路,弱弱地问:“道长你找错人了,我非常肯定,我从小到大,都没有拜过师。你要找徒弟,如果我能帮忙一定帮,但你先自己再找找,需要帮忙再来找我。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