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母一个踉跄,差点摔到在病床上,好在关键时刻,她扶住床杆稳住身影。
许言见状,默默收回双手,有些局促的站着。
时母稳住心神,刚要直起身子询问许言,却不料被病床上,女儿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红痕,吸引住目光。
下一瞬,她双目冲红,犹如暴怒的狮子,一巴掌呼到许言脸上,“你,你,你......”
家教良好的时母,哆嗦着手指半晌,才艰难吐出“畜生”二字。
面对那一巴掌,许言没有闪躲,硬生生接下后,径直跪在地上,诚恳的请求时母原谅。
“伯母,您说的对,我就是个畜生。”
“伯母,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别怪她。”
“伯母,我恳请你将娇娇嫁给我。我知道,我年龄有点大,负担也多,但是我可以跟你保证,我一定会好好对娇娇的,不让她受苦。”
“当然,我说这一番话,并不是逼伯母您将娇娇嫁给我,而是全是肺腑之言。”
“伯母您若是执意想惩治我,我也理解。但是,请给我一星期时间,安顿好家里孩子的生活,我会自己去公安局自首,罪责我一力承担,尽量不牵扯到娇娇。”
“伯母,请您好好考虑一下,给我个机会,我是真心求娶娇娇的。”
许言这一跪,让时母有些晃神。
听着许言掷地有声的承诺,时母好像看到了曾经的时父,她一时没了主意。
她木然的坐在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时娇娇,小声抽泣着。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时父、时大哥推门而进。
“烟烟,娇娇怎么样?”
“妈,小妹还好吗?”
“爱军,承业。”看见主心骨来了,时母腾一下站起身子,神情激动,眼眶中的泪水,大滴大滴滑落,“娇娇,她,她.....”
“烟烟,你别哭。”时父大步上前,搀扶住摇摇欲坠的时母,抱着时母的身子,也因担忧女儿状况,忍不住颤抖,“娇娇,她怎么了?”
察觉到到丈夫的恐慌,时母有苦难言,只得让出半个身子,好让时父可以看清楚一切。
看到那抹显眼的红痕,时父目眦欲裂。
他咬紧后槽牙,隐忍着暴怒,“是谁?是谁?”
“咦,你是谁?跪在我小妹床前干嘛?”时大哥,发现许言的身影,好奇出声。
这一出声,时父好像找到了突破口。
他将时母小心扶坐在病床上,然后上前一步,揪起许言的衣领,拳头就要呼哧而去。
然随着衣领提起,许言扬起头来,熟悉的样貌映入眼帘,时爱军顿住。
“是你,许言?”
“时伯父,对不起!”
对不起?他做了......
时父喉咙涌上一抹血腥,不再犹豫,一拳又一拳,招呼上去。
不过几秒功夫,许言就发展成了猪头脸。
不知道真相的时大哥,有些过意不去,想要帮忙拉开时父,却被时母偷偷拦住,不可上前。
眼看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病床上一阵咳嗽声响起。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