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越来越厉害,温景满头大汗。
陆彦深到底怎么了,谁能告诉她?
她睁开眼睛,四下一片暗灰色,还没亮呢。
陆彦深还在睡觉,大概是宿醉,身上的酒味经久不散。
她看自己的男人看了好半天,摸了摸男人的脸。
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温景穿上外套,下楼给自己倒了杯温水。
客厅的灯光微微亮着,刘妈已经开始起来拖地打扫卫生了。
“太太……”
大概是看她头一回这么早,有些诧异,“外头下雪了,你多睡会儿吧。”
“睡不着了,喝杯水。”
“我来!”
刘妈接过去,温景拿了回来,“这些事情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忙吧。”
温景倒完水上楼,去了一趟儿子的房间。
陆思墨才五岁,就已经是一个人睡一张小床了。
他的房间里很多球,什么样的球都有,床边一个大篮子,专门堆放他的球,各种颜色,各种图案。
温景坐在床边,看着陆思墨,仔细观察陆思墨的长相。
他长得太像陆彦深了,眼睛,鼻子,甚至脸型都很像……
突然,陆思墨翻了个身,睁开眼睛,声音软软糯糯,“妈妈……”
“墨墨。”
“妈妈,热水壶胆碎掉了。”
“什么?”
还没等她再问,儿子再次闭上了眼睛,像是在说梦话。
温景笑了笑,在儿子脸上亲了一下。
这么小的孩子,也会做梦吗?
——
头痛,陆彦深醒来后第一反应便是头痛。
他这些年酒局从未断过,隔三差五就有,虽说练出了些酒量,但宿醉是常有的事。
喝多了次日就容易头痛。
他下意识摸了摸身旁,发现空了。
“老婆!”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温景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捧着一本书,看向他。
“怎么了?”
大清早的,把她都喊得脸红了呢。
女人坐得端正,温柔恬静,小手翻着一本书,眼中带笑。
见他醒了,端着一杯热水过去,“头痛吗?”
陆彦深没有接,而是抓着她的一只手抓得很紧。
“怎么了?”
他酝酿了片刻,这才松开。
“你去看书吧。”
晚上喝多了,一直在流汗,他身上不舒服,起身将衣服脱下。
大冬天的,外面在下雪,他赤着身子令她不由得回过头来。
他毫无顾忌,甚至当着她的面把裤子也脱了。
温景尴尬的低着头,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男人这才觉得口渴,走到她身旁,拿起那杯水,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温景坐着,他赤着就这么站在她面前,温景臊得头都不敢抬。
“你冷吗,穿上衣服。”
“不冷。”
他放下杯子,很是随意,她低头时无疑看到他腿上的伤,膝盖上,还有大腿小腿上,很大的一片疤。
温景愕然,抬头,见他胳膊上也有一片……
男人的肌肉随着动作而鼓起来,那些疤痕看上去更是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