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柚言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背部疼的要死,还又痒又麻,尤其是喉咙,很干很干。
唇瓣倒像是有人时常为自己保持湿润,没有干涸起皮。
“言言,你总算醒了。”
听见言言两个字的时候,徐柚言还以为是薄舟澄,可这声音中带着雀跃,带着灵动,并不是薄舟澄那清冷的声线。
徐柚言心中有些失望,彻底睁开眼,看见的就是郑雅那略带喜悦的眼神。
“薄舟澄呢?”
徐柚言勉强开口,这一下扯着嗓子,疼得很。
“薄舟澄在这儿陪了你一天一夜,今早去录笔供了,她说她有很多证据,她要让周良晖一辈子出不来,让你不用担心。”
郑雅絮絮叨叨的解释。
徐柚言这才放下心来,薄舟澄没事就好,否则她真不知该怎么办,会内疚死的。
郑雅听徐柚言嗓子嘶哑,赶紧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
“言言,我知道,我现在说这话可能会有点坏。”
“但我还是想说。”
“薄舟澄的爱太沉重了,你还不起的。”
如果是以前,徐柚言可能会反驳,可此刻的她,说不出来什么话,因为真的是这样。
“那我要怎样?”
“分手吗……”
徐柚言低头看着手中的戒指,千般不愿,万般不舍。
“我做不到。”
即便所有人都认为自己不配待在这个位置,徐柚言也做不到远离薄舟澄。
“可是……”
“我听说薄舟澄说服她老爸都用了很久,你要是真的和她在一起,你能忍得了刁难吗?”
郑雅虽然才出道,但并不是不认识嫁进豪门的女明星。
对方生活处处受管教,就连戏都很少拍了。
“柚言,我不忍心看你这样。”
“别人傍金主,都是要车要钱,要房要资源,你什么都不要,上赶着把自己送给薄舟澄。”
“可即便这样,也没人会体贴你的。”
“所有人都觉得,被薄舟澄爱上,是你的幸运。”
“当初是我追的她,我说过一辈子不背叛,我就不可能干出分手这样的事。”
徐柚言紧紧攥着戒指。
“郑雅,我知道你心疼我,可谁来心疼舟澄?”
“那些人的关心只不过是虚假的,从来不是薄舟澄喜欢的。”
甚至就连薄舟澄的老爸,也不会知道女儿真正想要什么,薄舟澄只在醉酒的时候说过几句。
徐柚言却能猜出来,薄舟澄最想要的是父母的陪伴,然而仅仅是这样的东西,她却没有。
两人正在聊天之际,房门忽然被敲响,紧接着就被推开。
“郑雅,你回去休息吧,麻烦你在这照看了。”
薄舟澄声音中透着疲惫不堪,手被包成了个大粽子,刚脱下外套,就发现原本昏迷不醒的人,此刻已经醒了。
正坐着,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言言?”
薄舟澄眼眸颤动,喜上眉梢,整个人半蹲在床沿边。
“你醒了,还疼不疼?”
“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跟我说,我去叫医生。”
完全忽略了,还坐在一旁的郑雅。
徐柚言轻轻摇头,垂下眼来,心疼地牵起薄舟澄缠着绷带的手。
“你疼吗?”
“不疼。”
薄舟澄摇头,随后用另一只手轻轻触碰着徐柚言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