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后的人此时也蹦了出来,是一个美丽稚嫩的小姑娘。她俏脸红晕,眉目清秀,脸上未施粉黛。她身材娇小,大约十三四岁的年纪,身上透着一种俏丽乖巧的模样。只是衣饰过于质朴,上身是红绿相间的碎花小衫,下身是一条普通长裤。胸前蓓蕾还未开放只是初露形状,明显还是个孩子。
小女孩吉吉咯咯的三两步蹦到少年身边,一手拎着皮囊,另一手不嫌弃滑腻的汗水已挽上了他的胳膊。
“玄哥哥,今天可比昨天快了一会呢,看来你师父最近勤快了,给你传了不少先天神功吧。”少女嬉笑打趣少年。
少年腼腆一笑,虽然他比少女大了几岁,可丝毫没有年纪上的距离感。有些害羞的搔了搔后脑,咧嘴笑道:“蜻儿,我哪有什么神功啊,我师父传我的不过是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而已,实在谈不上神功。”
少女眼中透出似水柔情,虽还未长成,可明显对少年芳心暗许。她一边说着一边挽着少年向路边走去,熟悉此地布局的程度可见一斑。
两人并肩走到路边,翻过一座大青石找到一处幽静阴影后双双躺了下来。少女笑靥始终挂在脸上,将小脑瓜靠在少年的肩上,嫩葱一样的小手指挑着水囊,用如燕莺一般清脆的声音说道:“趁热喝吧,这是你最爱的青鱼豆腐汤,知道你口味重,我特意加了料,你可不许说不好喝,嘻嘻..”少年满脸幸福的接过水囊,打开后先用鼻子一闻,做出一个陶醉的神态,闭上眼似品味后说:“我的蜻儿做的汤是天下最好喝的美味,我怎么敢说不好喝。”说完,便把水囊凑到嘴边,细细品尝起来。
少女羞涩的一笑,螓首低垂,黛眉轻敛,嘴角含羞带喜,一双美目有些慌乱,种种姿态十足的说明她是初尝情爱的天真女孩儿。
少女叫小蜻蜓,父亲是猎户,在她十岁时进山打猎追逐一只野猪时不慎跌入悬崖丧命。她母亲王大美人自此便成了“王寡妇”。母女俩相依为命,好在王寡妇娘家有祖传的做豆腐手艺,她苦苦哀求亲兄才将自家传男不传女的手艺学会,在盘龙山脚下市镇中开了一家西施豆腐坊日夜劳作艰难度日。
小蜻蜓自父死后,悲痛欲绝,却也明白从此只得和母亲接受事实,凄惨生活。小蜻蜓性子柔弱,温和恬雅,却又有一点儿小倔强。她经常到这盘龙山来采摘草药鲜果去镇子里卖钱。一日收获颇丰,携带的篮子口袋都盛满了山珍草药,却还能有大片新发现,她乐不可支,眼见山中左右鲜无人迹,便脱了小袄包住盛不下的药草,一直摘采不停,竟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山腹深处,回过神来竟是寂寂空山,怪石嶙峋的所在了。小蜻蜓打了个冷战,有些害怕,准备就此收手回家。哪料丛林深处一声狼嗥,一只大青狼从山坡上扑了过来,惊得她扔了篮子,丢了小袄,拔步就逃。可毕竟是女孩,身小步短,又惊又怕得没跑几步眼看就要被尖牙利爪的大青狼扑倒,这时远处飞来一块青石,夹着如虎啸般的风声嗵的一声砸在青狼头上,它偌大的身躯搓着草皮滑出十几丈后掉进了悬崖再也没了动静,可见掷石之人手劲之大。
树后闪出一个十三四岁咧嘴傻笑的俊朗少年,身材魁梧英伟,和稚嫩表情极不相符。小蜻蜓感觉自己瞬间融化在少年充满朝气的笑容里,一颗稚嫩懵懂的少女心在那一刻就与眼前的少年紧紧缠绕在一起。
想来两人相好已有三四年的光景,小蜻蜓虽还显稚嫩,却也有了日趋成熟的迹象。少年也长成了勇武威猛的大小伙子。两人早已私定终身,小蜻蜓非他不嫁,少年非她不娶。但即便如此,少年也未做一丝越格之事,因为对未成年人下手,在他原来的那个世界叫做“犯罪”。
这个少年名字叫做龙玄,原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来自一个叫做东方古国的地方。原本是一名出租车司机,每日穿梭在钢筋水泥砌造的国度里,过着日未升而作,月深疲而息的单调工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生活毫无新意。只是此人生性豁达,胸无大志,安于平静的生活,兼之家有贤妻乖女,前几年又抽中了政府抚恤贫民的廉租楼房,三十平米的小楼房。夫妻二人都是劳作在社会底层,妻子小艾是一家大型连锁超市的收银员,两人生活节俭朴素,虽无万贯家私,却也能平稳度日。小艾秀外慧中,善能持家,两人收入虽薄,每年却也能小攒万余,只有一个女儿,乖巧聪慧,生活嘛是比上不足,较下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