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心中疑惑,却感受到脖颈处的手微微发力。他们自知后面的人有所暗示,便缄口不言什么也没说。
“今天怎么这么严格,只能走侧门了?”唐之铮大大方方地问。
“害,甭提了,这两天不太平,这不昨天还出了事,幸亏没死人,只是这军部管得严,传令出来,今晚不仅其他人只能走侧门,连单身的青年男子都不让进,就委屈咱们这些贵客啦。”
这位“叶先生”脸上挂着笑,大方道:“好说,毕竟谁都怕死。”
说着,指指对方手中的医药箱,“还要不要再检查检查?”
侍者笑道:“这是您的医药箱,救人命的,肯定不会害人,还检查什么。”
说着,便带着男人和两个孩子一并走了进去。
这次陆景元第二次来到大名鼎鼎的六国饭店。上回他和顺子找工作被拒之门外,这回他却被当成一个上宾迎着。
大厅里金碧辉煌,来往着这个时代的各类高级人员,当然也有一些失意落魄的政客,在各类信息和收藏品的交换中或麻醉人生,或寻找机遇。
觥筹交错之间,有许多计划进行着。
唐之铮在前面被人引着,快步走向电梯,似乎不愿意和那些人过多接触,
陆景元和施呦呦像两个初入水塘的小野鸭,紧紧的跟在他后面,生怕跟丢了。
一行人来到房间,四哥这才开始关心起唐之铮带着的一大一小,“少爷和小姐还需要开间房么?”
男人接过箱子,“在姨妈家住腻了,便接他们出来走走,一会便送回去。”
“您见到薛太太了?”
“见到了。”男人转过身:“想家厉害,明天我们便回老家去,一早就退房。”
两人自顾自地说着,两个孩子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听得问号直冒。
直到侍者走时把门关上,陆景元才忍不住开口问:“你真是医生啊?”
男人打开衣橱,仔细地将医药箱放进里面,低着头道:“你觉得哪里有半分假么?”
陆景元小声道:“你们刚才说这些话还不够假……”
男人转身看向男孩,嘴角微微翘扬。
陆景元被那笑容吓得后退,条件反射似地揽过施呦呦:“你说吧,拉我们来,做什么……”
男人无视内心慌得一匹的两人,径直走向内里,不答反问:“谈一谈,谈一谈你们是如何认识沈观越的。”
两人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从救治沈观越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内心嘀咕着,最终还是陆景元打破沉默:“观越哥怎么样了?”
“在康复。”
“他是你什么人?”
“朋友。”
“朋友?”陆景元怀疑:“你和白秋哥也是朋友?”
“对。”
“你们为什么都是朋友?”
“这有什么问题?”
“没事,我就想问你是怎么从西北逃到这儿来的?”
“不记得了。”
……
“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
“记得,陆家崽子。”
“你知不知道观越哥和陆家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他这样是谁害的?”
“你知道?”
……
陆景元犹豫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