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镇的灾后重建很快,因为镇里绝大多数的建筑都没有受到损坏,遭殃比较严重的地方也仅仅是城墙和城门的地方。
再来就是一些比较倒霉的居民,当时魔族突然出现,有一部分人还滞留在城外,没能在小镇大门关闭之前进来,被魔族大军的先锋抓了个正着。
虽然当时鹿族镇长及时派人营救滞留在城外的居民,但是也有不少人被惨遭杀害,还有很大一部分人被魔气重伤。
那位沉睡不醒的兽族青年就是因为受到魔族袭击,重伤昏迷的。
"那个小伙子怎么样了?还没有醒吗?"辛西娅一边把手中捧着的箱子放下,一边问道。
这些天她和其他几个人就住在市政厅的招待所里,每天打开房门没走两步就能看到小镇的医院。
医院前台的兔族小护士带着白色的护士帽,那帽子上还掏了两个洞,露出小护士长长的兔耳朵,她睁着清澈透亮的红眼睛看着辛西娅,有些担忧地摇了摇头,细声细气地回答:"没有,已经三天了,我们试了好多种办法来治疗他的伤口,每次治完到了第二天伤口就又恢复原样了。"
辛西娅皱了皱眉,一边帮兔族小护士打开箱子,把里面新做好的治愈药剂拿出来递给护士,一边和这位兔族的小妹妹闲聊。
辛西娅:"怎么会这样?他伤得很重吗,但我上次见他的时候,他身上也没有什么很严重的伤口啊……"
难道是受了内伤?但那天来的魔族看起来智商和实力也没有很高的样子,唯一能看的就是它们的人数太多,且可以不断"重生",所以才看起来有些厉害的样子。辛西娅心中疑惑。
这些天芙罗拉晚上和他们联系,辛西娅也了解了不少其他地方的战况。
南边的魔族更加凶狠狡诈,它们一边明面上攻打南方的诸国,一边又在暗地里制造更加邪恶的恶魔。
那些恶魔不光力量更加强大,而且还更有智慧,懂得用各种策略对战,还会利用各种花言巧语蛊惑人心,据芙罗拉说,有很多人被他们的巧言所蛊惑,甘愿成为了魔族的走狗,为魔族残害自己的同胞。
虽然每个人族王国还联合海族的各个族群,对那些魔族渣滓进行了好几次的反击战,但是情况仍然不容乐观。
辛西娅一边想着芙罗拉通话时说的话,一边手中不停。
兔族护士摇摇头,说道:"伤得确实不重,但就是一直清除不了伤口上的魔气,镇长夫人怀疑可能和他的种族血统有关,所以最近都在派人查他到底是哪族的兽人。"
辛西娅问:"他没有家属找来吗?"
兔子护士无奈地表示:"没有,这几天都没有他的亲人好友来看过他,镇长已经派人去四处打听他以前的身份了,不过一直没有消息。"
难道是孤儿?辛西娅心中猜测。
要不……她去看看能不能治?
虽然她一看到他的那张脸,就老是莫名有种想给他套麻袋胖揍一顿的冲动,但是这毕竟也是她一人的虚无缥缈的荒谬感觉,没道理因为这种莫名的恶感,就让一个无辜的兽族一直饱受病痛的折磨,毕竟他才刚刚被迫卷入了一场战争,也是魔族来犯的直接受害者。
辛西娅问道:"我去看看他吧,我也学过不少治愈魔法,万一能帮上忙呢。"
*
辛西娅轻轻推开病房的门,只见那位昏迷不醒的兽族青年正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黑色的发丝凌乱的披散在白色的枕头上,苍白的皮肤还是没有一丝血色。
辛西娅趁着床上的人昏迷不醒,便没有顾忌的仔细打量着对方。
她发现这个兽族的人很瘦,又白又瘦。
他的皮肤白皙,白色的病号服穿在他身上都暗了一个度,而他身材单薄,宽大的病号服显得他整个人薄薄地像一片能被风轻易吹飞的纸。他搭在被子外面的手腕上尺骨突出,手背上几乎没有多少肉,纤细苍白的手指骨节分明,每根手指上都遍布着不大不小的伤口。
镇长夫人端着药和纱布走来,轻声和辛西娅说道:"给他换衣服的人说,他身上也有不少旧伤,看起来有很多年了,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辛西娅回过神,和她打招呼:"镇长夫人。"
镇长夫人温柔的笑着说:"你就是辛西娅吧?我听说那天魔族侵略的时候是你在最后全部消灭了它们,真是太谢谢你了,要是被魔族控制,小镇就要沦为地狱了。"
辛西娅谦虚地笑了笑,说:"我也是最后发挥了一下作用,也多亏了我的其他队友们和镇长他们的顽强抵抗,是大家共同击退的魔族,仅凭我一个人不行的。
尤其是镇长和夫人你,如果没有镇长带着护卫们固守城门,您在大后方保护老幼,估计我们还没有赶到小镇就被攻破了。"
镇长夫人听了辛西娅电话,眼睛里的温柔和友好简直要溢了出来,她看辛西娅一直关注着病床上的患者,想到之前她施展过的那个强大的治愈魔法,顿时有了一些想法。
镇长夫人:"我看你一直在看着床上 患者,你们两个认识吗?"
辛西娅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们不认识,我只是听兔族的小妹妹说他一直没醒,有些好奇想来看看,夫人,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吗?我虽然不是治愈师,但是我平时也辅修了治愈魔法。"
当然她还有治愈之力这个外挂金手指,这些年还没有治愈之力解决不了伤呢。辛西娅在心中默默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