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宇辰拉开车门一个鲤鱼打挺又合上,在路上跑了几步,然后跨过路基跃进了湍急的河水中。
如他所料,后面的车子全部停下,车上下来的人,交头接耳大概三分钟后,有三分之一的人跳进了河中。
风声呼啸而过,河水如同巨兽般张牙咬向唐宇辰。他奋力向停在不远处的备用快艇招手。
但冰冷的河水瞬间将他吞没,唐宇辰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公路上急速的鸣笛声,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就在他即将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有人拉着他的手,他的头浮出了水面。
雇佣兵将他拉上了距离最近的那一艘快艇。唐宇辰大口地喘息着。
稍后他马上说:
“打电话问太太的情况。”
“是。”
“报告总裁,载着太太的车子平稳地驾驶中。据说,这次的围剿是米国的主意,美兰不同意他们就偷偷潜入边境实施的。”
现在美兰方面也派出力量保护太太,同时驱赶米国的特种兵,唐宇辰大大松了一口气后,结结实实地晕了过去。
回到家后,他整整睡了二十四个小时才醒来。
“你在上的姿势试试?”这是唐宇辰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君璇羞红了脸。
他由于肺部吸入的水太多,深度晕迷了了整整四十八个小时,医生说要用能刺激他的话语来刺激他。
于是君璇说:
“唐宇辰我要吃唐僧肉了,这回我在上,你在下。”
“唐宇辰你再不醒我就要咬你了。”
“唐宇辰你还没有给我做芒果西米露。”
“唐宇辰我又买了吊带薄纱要我穿给你看就起来”
“......”
君璇没日没夜地在他的耳朵说着他最想听的情话、荤话,每一句都很甜,他以前做梦都想听的话,在他深度昏迷后终于听到了,他其实不愿醒来。
但他又舍不得她流眼泪,于是就笑着醒了过来。
而君璇的控诉案,经过长达九个月的唇枪舌剑,精英律师团的辩护,君璇终于得以回国。
“君老板,咱们闭关了九个月,过去我干的混蛋事能不能就这样原谅我了?”
唐宇辰是一个商人,商人不但讲求效率,商人更注重功利,因而在飞机从美兰的上空起飞后他就开始为自己的幸福争取着。
要问君璇还在意他曾经对自己的背叛吗?
答案肯定是在意的。
但当她看着眼前那个一脸真诚,过去的九个月将她的命看得比自己还重,为了护她的命以自己的肉眼凡胎替她挡子弹,挡刀她的气也消了,过去的事不会忘记但可以选择放下。
“我这样回复你可以吗?”
于是她用自己的唇瓣贴上了他的,给了他最想要的答案。
“到了,走。”飞机滑行唐宇辰就迫不及待透过机窗看这片熟悉的天空,他们离开的太久了,以致于机杨的景物都有些模糊。
“广告牌都换了。”君璇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
“九个月了,人是物非的事情多得是。”唐宇辰轻扯唇瓣淡淡地说,他们也经历了九死一生。
“本来官方安排了接机仪式,让你在机场发表简短的演讲。这次你虽然以集团的名义被起诉,但事实是锅与锅之间的较量,涉外部也多次替你发声,你这次能平安归国,是锅家不断强大敢叫板先进锅家的见证,但是我拒绝了,我想低调点,我们还有比政方更重要的事要做。”
说着唐宇辰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口就牵起她的手,带她去休息室,他为她准备了一套粉红色的渐变色礼服,飘逸又高雅。
“唐宇辰我为什么要穿得这么隆重。”
“因为场合需要。”
“不是说了不出席活动,赶快回家看孩子吗?”
“嗯,是不出席活动,是能看到孩子。”可不是嘛,他的求婚现场,父母、孩子、兄妹都会悉数到场。
给君璇换好了衣服,唐宇辰也给自己换上了一套银灰翻领高定西装,还配上了与领子同色的黑色领结。
然后与君璇十指紧扣向停机坪的专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