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红霞被说得面红耳赤,惊得满头大汗,“我打人,是我做的不对!”
元初一脸色稍稍放缓,“婚姻大事,岂能强求!就算强求来了,你觉得诗语就会过得幸福?”
“……”
幸福!元红霞从来就没想过,她只知道,从古至今,孩子们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谁会想过幸福二字。
元初一继续冷声说道:“若是你们夫善妻贤,诗语又是我元家女儿,还愁没人娶?”
一句“夫善妻贤”说得元红霞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她突然想起她与元仲明刚成亲时,夫妻俩也是情投意合,只是后来他们连续生了三个女儿,在家族中越来越不受待见,他们也觉得在族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她心中郁闷,把气全撒在了元仲明身上,导致夫妻俩关系越来越不和睦,直到现在横眉冷对。
“诗语的婚事,过些日子我来解决,现在你先回去吧,诗语留在我这一些日子!”
“啊!”元红霞又惊又喜,想不到元初一真的如自己所愿把元诗语留下了,只是元初一这么轻易就把元诗语留下,她又觉得自己亏了,心有不甘,于是立即摆出一副惨样,“可是,现在旱情已过,家里还有那么多地等着种,诗语若不回去,地里的活谁来干呀!”
元初一冷笑,“诗语患了血虚之症,你要她下地干重活是嫌她病得不够重?”
她不用诊脉仅是一眼就已看出元诗语得了贫血。
“血虚!”元红霞大惊失色,着急忙慌来到元诗语跟前,“诗语,你是不是真的有哪里不舒服?”她是真心疼她这大闺女。
“娘,我没事!”元诗语不想让母亲担心。她是家中长女,家里之事凡事都得干,身体不舒服她也不会向二老说,特别是十六岁以后,她一直说不上亲,就愈发默寡言不喜与人交流。
“什么没事,你看你不仅面色苍白,是不是还经常觉得头晕、乏力、心慌、气短,有时还眼前发墨?”元初一问道。
元红霞忙元诗语是否有些症状,让她不要有任何隐瞒。元诗语见瞒不过就如实点点头。元红霞心疼不已,拉着元诗事的手泪流不止。
“血乃人之本,诗语血虚之症,当有两三年了,再不好好医治调理,身体可就彻底垮掉了!”元初一说道,“我看郡主挺喜欢她,让她留在我这一两月,给我搭把手,我给她调理身子。”
她家里现在是真的缺人手。
“是,谢谢族长!”
元红霞没敢再有任何妄想,只求元诗语好好的。
元初一让元红霞先出去,又让云萱带元诗语下去休息,顺便让元仲明进来。
元仲明看着元初一,内心有些忐忑不安。
“族长叫我来,有何吩咐?”
元初一慢悠悠喝着茶,好半天才开口问道:“你们村那小陈氏寡妇家里,是不是很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