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渠帅张伯的名字,小道士顿时眼前一亮,抹了抹眼泪,就扛着马槊就走了过去。
看见小道士扛着马槊走了过来,渠帅张伯的眼神中闪过了几分凝重和戒备
渠帅张伯挥了挥手,周围正在打扫的人们迅速的离开,进入了院门,在周边留下了一片不大不小的空地
正在排队的人一些人抬头望向了这边,但只是看了看,并没有在意,完全没有察觉到这边微妙的气氛。
不过刘备感觉到了,他能感觉到张伯微微拉伸的躯体,就像是微微蜷曲身体的豹子,戒备着,或者随时准备做出攻击。
刘备担心有什么误会,也骑马跟在了后面。刘备知道小道士的身手,但此时的张伯也给了刘备一种莫名的压力。这位渠帅张伯显然也不是一般的人。
担心小道士安危的同时,刘备也不想有任何打斗发生,毕竟现在刘备的情况有点特别,不想再引人麻烦。
小道士似乎也能感觉到张伯几分戒备姿态,在张伯一丈远的位置了停了下来。
停下来之后,小道士上下左右的看了看张伯的样貌,确定和师父说的一样,只是略微操劳了一点。然后确定的点了点头。
“自己人,有个东西要交给你。”
小道士看着张伯微笑的说道,脸上还挂着泪痕,从怀中拿出了一张信函递了过去。
看了看信件,渠帅张伯中顿时一惊,急忙又小心的将信件收到了怀中。
“原来是贵客,快快请进。”
渠帅张伯再也没有了一点戒备,异常热情,甚至有些惶恐的向刘备和小道士说道。
“还请见谅,虽然新县长来了之后就没有再来闹事的了,但实在不得不防。”
将刘备和小道士迎进去的同时,渠帅张伯小声的向刘备他们解释着刚刚的误会,带着明显的歉意。
渠帅张伯口中的新县长,自然就是那位袁绍袁本初了。
“竟然从邺县直接来到了濮阳吗?真不愧是大贤良师啊!”
干净又有些局促的房间中,听完了刘备大致的讲了经过,渠帅张伯赞叹又憧憬的拍了拍手,似乎相当的过瘾。
房间中全都是一些陈旧的家具,小道士坐在一边正抱着茶壶,一杯一杯的喝着粗茶,之前的战斗似乎让小道士明显渴了。
房间外面是一个无人的走廊,走廊的外面是一个还算宽大的庭院,此时看起来却很是拥挤。
庭院中和其他的房间中,一些道士在给人看病,熬制分发米粥,从井里挑水,供给一些流民洗澡。
刘备坐在房间中听不到外面的声音,显然这个房间隔音是极好的。
“大贤良师?是他……”刘备意外的问道,同时又感觉合理了起来。
能将他们从千余精骑完好无损的救出来,又突然出现在濮阳,似乎除了神迹之外,也只有那位大贤良师有可能了。
那位大贤良师本就是冀州巨鹿郡人,虽然未必会一直在巨鹿,但突然出手也是极可能的。
并不是可能,这就是事实。
“不过你的事情却有些麻烦。”张伯接着叹了口气,皱着眉头说道。“大贤良师的意思。先让你在这里避一避,看一看后续情况如何发展。”
“如果你什么麻烦都没有了,就可以自行前往洛阳了。如果有麻烦的话你也要去洛阳,那里会有能帮你解决问题的方法。”
“其他人在哪里?是否安全?”
刘备低头沉思了一下,接着担心的向张伯问道,同时心情更加沉重了起来,虽然都要去洛阳,但明显意义是不同的。
同时刘备也察觉到了几分异常,为什么他单独的出现在这里,还有小道士陪着。
刘备感觉到了某种特别,这种特别不让人喜欢。
“你是不是在担心什么么?那可能是对的。”
张伯看着刘备叹息一下,将大贤良师的信寄给了刘备。
“既然大贤良师都出手了,其他人肯定也没有问题的,这个你放心。大贤良师说信你也可以看的,具体情况我也可能不太知道,你自己看看可能大致就明白了。”
刘备接过了信件,字迹游龙画凤,书法非常的漂亮,但刘备现在更关心字迹的内容。
信件非常简洁明了,非常容易就看明白了。那位大贤良师似乎认为刘备可能会被推出去顶罪,所以才给送到了这里。
濮阳临近司隶和冀州,冀州的消息很容易就能传过来,刘备也能绕道进入司隶,前往洛阳。
在信件的最后面,那位大贤良师还专门的提醒了一句。不让张伯教小道士任何的武技和剑术,以免他心痒斗技不小心把别人给打死了。
“我么……”
刘备有些意外的说道,但转念一想似乎又并不太意外,只是心底有些不太愿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