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我当时安排在暗中的江蓠说,有一批黑衣人来北堂府确定我是否真的死了,现在想来,应该就是玄帝了,或者是姜靖安也有可能。”
萧时桉听得若有所思,“所以,你为什么会去改变容貌,这对你的身体有什么影响?”
要是在之前,萧时桉定然要好奇一番送信之人是谁,如今他只关心顾盈辞的身体。
毕竟,听她的意思,那人对顾盈辞并无恶意。
顾盈辞沉默了一瞬,才道:“那假死药与我身体有些相冲,待江蓠安排好后续,将我带离京城之时,我的脸已经毁了,甚至到了影响我日常生活的地步了。”
“正好江湖上有名的养容高手——杓新老人,曾欠我父亲一个人情,我便去找了他,见脸溃烂严重,最后只能换脸。”
“脸虽然好了,但我没想到药性却一直留在身体里面损伤着心脏,不过这药是我师傅配置的,想来我师父应该知道怎么解决。”
“你师父?”
看着萧时桉惊讶的样子,顾盈辞不由莞尔.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我的医术是无师自通的吗?”
“你从未提及过你师父,所以......”
所以他以为老人家已经仙逝了。
顾盈辞不知道萧时桉所想,解释道:“我师傅常年云游四方。”
“我没有带兵的那几年,一年至少还能见个两三次,自从我带兵开始,便再也没有见过她了。不过砚书已经帮我去找了。”
“宋砚书?”
萧时桉眉目一凝。
“是啊,因为除了我,就只有他见过我师父。”
顾盈辞说着,想到什么,略微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萧时桉并未发现顾盈辞脸上的心虚,他现在也顾不上吃醋不吃醋的,他就是希望宋砚书能快点将阿辞的师父找到。
毕竟太医们都说了,她的情况不能拖太长的时间。
......
“怎么样了,有结果了吗?”
等顾盈辞喝了点粥,重新睡着了,萧时桉便亲自去了太医院,一进门,不等众人行礼,便开口询问情况。
虽然宋砚书已经去找神医了,但在一切都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任何一处希望都不想放弃,在阿辞的事情上,他必须保证万无一失,不能松懈。
众人望了萧时桉一眼,都不敢妄言,谁都没有想到萧时桉会亲自跑这一趟。
王太医见没人说话,只好咬牙上前。
“陛下,这几日微臣等研究了娘娘的血液,能够痊愈的药目前还没有结果,但是我们新研究了个方子,可以让娘娘多撑些时日。”
说完,便是一片死寂一般的沉默。
片刻后,萧时桉才幽幽出声:“朕对诸位放的松,一是因为信任大家,二是因为娘娘并不想你们因为她而受到牵连。”
“所以,朕并不希望诸位辜负朕的信任与娘娘的好意。”
萧时桉的语气如腊月的寒霜一般,让人冷得发怵。
诸位太医立即跪了下来,不知是不是地板太过冰冷的缘故,一瞬间让人心里发寒。
“臣等一定竭尽所能,保娘娘性命!”
萧时桉垂眸淡淡地看了地上的众人几眼,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