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盈辞有条不紊的做着部署,进行调度。
“琴娘!”
“末将在!”
“你率娘子军从左包抄!”
“遵命!”
“张副将!”
“末将在!”
“你带一些人,从右包抄!”
“是!”
“李副将!杨副将!”
“末将在!”
“不要让一个敌人活着站在城楼上!”
“末将遵命!”
她站在城楼上,只字片语之间决胜千里,身边的众人都被一一安排了下去。
宋砚书,江蓠,谢十安,以及迎夏四人护在她的身边,对顺着云梯上来,想要靠近她的敌军就是一剑。
灰暗的苍穹上漂浮着浓重的云朵,暗沉沉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哀鸣声,剑影声,漫天的黄土也被鲜血染成了红黑色,战火蔓延之处,尸堆成山。
可这就是战争,流血不可避免,死伤同样如此。
残酷的战争破坏和平,而和平同样是由残酷的战争换来的。
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口腔,顾盈辞的双目也隐约带了血丝,紧盯着城楼下敌方的阵营,那被簇拥在千军万马中间的男子稳坐如山,旁边军旗猎猎。
她默不作声,默默地看着战场,垂落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费臻!”
“将军!”
费臻撩袍上前。
“开城门!同本将军一起,杀敌!”
“末将,遵命!”
明明是上战场拼命的事,可费臻却听得热血沸腾。
下面的城门打开,将士们如轮胎九月怒吼的夜风,策马而出,冲进敌人已经散乱的阵营当中,将他们分散为数个小部分,围剿猎杀。
身着银甲的顾盈辞骑在无疆身上,奔腾而出,双眼深邃而锐利,所过之处,手中的飞卢剑一次次划破敌人的胸膛与脖颈。
滚烫的鲜血溅了一手,她却恍若未闻,直奔眼前的翟钺而去。
“铛!”
刀剑相撞,碰出一道火花。
无疆仰天嘶鸣,前蹄腾空,顾盈辞身子微侧,躲过横劈过来的长刀。
一人一马,配合的恰到好处。
翟钺看着躲过这致命一击的顾盈辞,眼神骤冷,继续砍了过去。
顾盈辞身子向后仰去,谁知翟钺虚晃一枪,刀剑一转侧劈而来,顾盈辞的手臂顿时血肉外翻。
看着自己鲜血涌出的伤口,顾盈辞眉目间闪过一抹冰冷。
她左手撑住马背,身子轻盈而起,对着翟钺当胸就是一脚,人被踢翻下马。
接着,顾盈辞侧挂在马身上,手中的飞卢剑对着仰坐在地上的翟钺直直袭去。
翟钺眼疾手快,身子贴地,手掌使出内力,快速从无疆身下穿过。
顾盈辞脚蹬马镫,身子在空中一个翻转,飞卢剑直直的对着翟钺的脑门而去。
翟钺没想到顾盈辞的速度如此之快,来不及闪躲,赶紧侧身躲过心脏的位置,手臂却被划出一道口子。
顾盈辞乘胜追击,出手又快又狠,剑风凌厉,呼呼作响。
眼看着就要丧命,电光火石之间,翟钺扯过旁边正在杀敌的一名丘凌士兵,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击。
他看了一眼眼前死伤的手下,沉声道:“撤兵!”
来势汹汹的丘凌军队很快如潮水般退去。
顾盈辞对着费臻使了个眼色。
“追!”
随后,她一声令下,所有的北堂军追了上去。
“将军,他们追上来了!”
韩飞看着身后的北堂军,又看了看损伤惨重的自家军队,心中恼恨不已。
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不光后有追兵,前面还有埋伏。
方珩羽带着冷家军蜂拥而上,截住了想要撤退的丘凌军队。